還活着,我們的老爹難道就是兇手,這臭小子要騙我們到這兒來報仇?」
幾個人又面面相覷,頓了一下,立即都往出口衝去,才衝到入口的地方,一下就看到悶油瓶蹲在入口的磚牆後面,默默地看着他們。
幾個人急剎車,最後一個人直接滾下泥漿,幾個人站住就開始哆嗦,其中一個人道:「小鬼,你怎麼下來了?」
悶油瓶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向他們。張海客還是比較鎮定的,僵持了幾分鐘他就反應了過來,問道:「剛才我們的討論,你都聽到了吧。」
悶油瓶點頭。
「是不是就像我們推測的那樣?」
悶油瓶看着他,說道:「不是推測,當時發生這一切的時候,我也在場。」
幾個人又是面面相覷:「真的是我們老爹殺了你老爹?」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老爹是誰。」悶油瓶道,「你們認為的我的父親,其實也不是我的父親。」
「那你把我們騙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
悶油瓶看着張海客,說道:「我需要下到這個地方來,我太小了,很多事情我做不到。」
「你要到這裏來幹什麼?」
「和你沒有關係。」悶油瓶道,「這個泥潭之下,有蜘蛛網一樣的甬道,全都被淤泥灌滿了,但每一段甬道都與各種房間相連,可以休息和呼吸空氣。其中有幾個房間有很多你們需要的東西,你們用這些死人的裝備,前進四到五個房間,就可以完成考驗了。」
「那你呢?」
「我得走很深才行。」悶油瓶道。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說來話長。這裏是泗州古城的遺址,最起碼有四層岩層疊着埋在我們腳下,我們所在的只是第一層。這座古城,張家一直在經營,當年是因為一場洪水,古城就直接消失被淤泥掩埋了,所以裏面的好東西太多。」悶油瓶道,「我要的東西,在最深的地方。」
「你不需要幫忙?」悶油瓶說完之後,張海客就問。
「你們幫不了我。」悶油瓶道,「這裏的一切你們都不了解,你們拿了東西快些回去,否則,危險不僅來自於這裏,讓張家人知道你們來了這裏,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張海客幾個面面相覷,悶油瓶道:「這些話我本來不想說,本想等你們自己遭受挫敗,但是你們太執著精明了,還真的成功地下來了。現在,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自己了。」說着,悶油瓶幾步就跳人了污泥之中,一下翻了下去。
幾個人看着幾個氣泡從淤泥中翻出來,撲騰了幾下,悶油瓶就沒影了,再一次面面相覷。
「怎麼整?」其中一個說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只是,我們要是聽他的,就算是輸給這個小兔崽子了。咱們已經夠沒面子了,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憑什麼聽他的?」另一個人說道。
再次沉默,就見其中一人罵了一聲,收拾了一下裝備,也猛地跳了下去。
張海客看着他們一個一個下去,心中暗嘆,一股特別不好的感覺涌了上來,但他還是跟着他們跳入了淤泥之中,向下潛去。
在淤泥之中下潛的感覺特別詭異,張海客沒有多形容,他只說他憋了有三分鐘的氣,就摸到了繩索把他引到甬道邊上,他一手抓着繩索一手摸着甬道的邊一路往前,直到發現了一個井口,井中全是淤泥,外面是鵝卵石鋪成的地面,幾個泥猴全部躺在地上喘氣。
這好像是一家人的院子,顯然已經陷入地下成了一個洞穴,但盆景、假山、鵝卵石的地面依然存在。
火把已經點了起來,不加以判斷,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小的石廳,洪水衝垮了兩棟房子,外牆倒塌蓋在了院子上面,如今變成天花板的外牆已經傾斜了。張海客抹掉臉上的黑泥,除了他們幾個之外,並沒有看到悶油瓶。
「那小子呢?」
其中一個人指了指一邊,只見地上有一道泥腳印,通往一邊火把照不到的黑暗裏。張海客想立即跟去,被人拉住:「那小子讓我們別跟着他走,否則會非常危險。他說那條路,只有他能走。」
張海客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