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素的同學,許家桓是嗎?」江母從剛剛就覺得他有點眼熟,江素跟他當了十年的同學,所以江母還是有些印象的。
許家桓點了點頭。
見他承認了,江母就更加激動了。
許家桓不知道江母為什麼會突然間這麼激動,但還是臉上帶着笑容,雖然說有點尷尬。
「那個,伯母,我其實想問你關於素素病情的事,你能把素素的病歷給我嗎,我想幫素素。」許家桓誠懇的說。
說到江素的病情,江母嘆了口氣,江素的病一直是她的心病,雖然現在有好轉了,但也並沒有真正的根治,特別是七年前好不容易把她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孩子啊,其實素素的病我們也沒有什麼把握,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其實這麼說來,我們全家都應該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素素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許家桓不明白江母話的意思。
「其實七年前素素沒有去參加高考是因為病情突然間惡化了,那時醫生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但是事情突然有了轉機,所以素素的哥哥就冒着危險將素素送到了國外,也許是上天眷顧我們素素,在她去國外之後病情突然間就穩定了,又剛好有了合適的心臟,原本以為素素換了心臟之後就會好起來,可是誰知道素素的身體會出現排斥的現象,她就這樣昏迷了七年,幸好她也只是昏迷了而已,我不敢相信她真的離我而去的話我會變成什麼樣,不過就在一年前她病房裏的電視上正播放着媒體採訪你的事情,好像是關於你結婚的那件事情吧,就在那時候素素突然就醒了,醒來之後就一直盯着電視裏的你看,話也不說,這種情況維持了三天左右她就要求回國,所以在幾個月前我們就陪她回來。我覺得她會醒來應該是聽到熟悉的人的話刺激到她的,不管怎麼說都是多虧了你,雖然這好像有點說不通。」江母一口氣將江素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許家桓,喝了口水之後又繼續說。「你看你年輕有為,又是身負盛名的醫生,你父母一定很驕傲有這麼一個兒子吧。我們素素應該也很榮幸有你這麼個同學。」
江母的話讓許家桓驚訝不已,他握緊了拳頭,想起之前因為江素躲着他讓他以為她死了而生氣,卻沒有想到她是因為昏迷了整整七年才會沒有了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可他卻對江素都做了多少的混賬事。
難怪她剛剛會這麼的排斥英語,他為什麼就沒有覺得奇怪呢,他居然還為難她讓她難堪,許家桓此時此刻都想殺死他自己了。
他聲音顫抖,「伯母,我沒有結婚,我的心裏從來都只有素素一人,還有她的病我也一定會把素素治好的。」
就在江母正驚訝不已許家桓的這一番話的時候突然聽見江素房裏傳來了一陣聲響。許家桓趕緊衝進去結果就看見江素暈倒在地上,地上還有被打破的水杯。
*
再一次陷入了如同七年前那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那樣的暗無天日,每一個在黑暗中飛馳而過的笑臉,快到她抓不住。
她討厭這樣的日子,討厭黑暗,她想要醒過來,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只是感覺到一直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嗓音她很熟悉,可是卻不知道在說什麼,還有被他握着的手很溫暖,像是給她鼓勵一樣讓她有了希望一樣。
終於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熟悉的醫院藥水味道,以及白白的天花板。
發現她的手被人握着她側過頭去,江素呼吸一滯,與許家桓驚喜的眸子對視。
江素發現許家桓樣子特別的憔悴心下一動卻沒有說什麼。
「素素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許家桓問。
江素掙脫了許家桓的手搖了搖頭然後不說話,她並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在醫院,因為她對新移植的心臟有抵抗的現象,所以就引發了一系列的併發症,所以她會暈倒然後出現在醫院裏並不奇怪。
看許家桓的樣子就知道他在這裏守了她很長的時間,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她並不知道許家桓究竟是什麼意思,再加上之前新聞說的他已經結婚了,這更加的讓她困惑,既然結婚了為什麼還要來糾纏她?
忍着內心裏的難受,江素抬起手本想指着桌面的水杯說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