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一族的頭髮也是金色的,不過他們也不是貴族。」
「哇!那您是白精靈嗎?」
「我可不是白精靈,你看我都沒有尖尖的耳朵。」帕拉丁彎下腰摸摸其中一個小蘿莉的棕色捲髮,悄悄的從人群中離開了。
「天啊!院長摸了我!!」
「他只是摸了你的頭髮!根本就沒有摸你!」
「我也想要院長摸摸我的頭……」
帕拉丁好笑地看着那群小修女打鬧,又看了看自己的頭髮。
雖然不是純正的金色,但是也還沾一點邊,也許自己真的是被神眷愛着的孩子吧。
抱着這樣的信念,帕拉丁度過了他人生的二十個年歲。
直到一個冬天的黑夜,他在回屋的途中被人綁架了。
帕拉丁解開蓋住眼睛黑布,在橘色的火光中看到了一個貴族。
一個擁有像黃金一樣閃耀的金髮和天藍色眼瞳的男人,一個真正的貴族。
可是他長得和自己幾乎一樣,只是五官更冷漠和強硬一些。
帕拉丁垂在長長修袍里的雙手漸漸握緊,原本就纖瘦的手腕骨節凸出,只是沒有人看得到,甚至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只是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用平穩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來找我治病的嗎,那麼你們沒有必要這樣綁架我……」
「我是你的父親。」那個金髮貴族似乎不想聽帕拉丁多餘的廢話,皺着眉打斷了他的話語。
「是嗎……」帕拉丁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可是您看看我的頭髮和眼睛,沒有一處與您相似啊……」
金髮貴族側過頭,冷漠地對旁邊的侍衛吩咐:「帶他去占星塔。」
「是!」
帕拉丁被兩個侍衛鉗制着胳膊,幾乎是架空着送到占星塔的密室里,然後被他們用一根粗壯的鐵鏈鎖住左腳腳踝:「其實我可以自己走,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金髮貴族高高的走到帕拉丁面前,蹲下身望着狼狽不堪躺在地上的帕拉丁,帕拉丁本來身體就不好,外面又是大雪,被他們這一折騰只覺得頭痛欲裂,但是那個貴族卻像是看不到他蒼白的臉色一樣,說出的話比外面的風雪更加寒冷:「我是希爾·加百利,從今天起,你就在這個房間裏學習占星術。」
說完這些話以後,沒有給帕拉丁說話的機會,希爾·加百利轉身就要離開這間屋子,帕拉丁掙扎着坐起身體:「為什麼是我。」
希爾·加百利已經打開了鐵門,在他面前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而他金色的頭髮在這間灰暗的密室里亮得刺目,聽到帕拉丁的質問,他也只是頓了頓腳步,並沒有回頭。
「因為我是你的父親。」
「父親……呵呵……」帕拉丁捂着胸口喘息着,靠在冰涼的石壁上,「加百利……多麼諷刺的姓,原來我什麼都不是……」
不是神所眷愛的孩子。
也不是貴族。
曾經擁有的身份,牧師,院長,神父也在他進入這間石屋的那一刻起消失了。
帕拉丁自嘲着扯扯腳踝上的鐵鏈:「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吧……」
加百利這個姓氏,幾乎無人不知,帕拉丁當然也知道,只是他不明白,希爾·加百利為什麼要找回他這個流落在外面好幾年未曾聞問過的兒子。
帕拉丁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希爾·加百利也有,他不明白,為什麼加百利家族近幾年來,再也沒有一個金髮藍顏孩子降生,所有出生的新嬰,都是黑髮或者棕發,根本無法繼承加百利家族的占星祭司職位。
加百利家族的族長和祭司,都必須要選金髮藍顏的後代來繼承——為了彰顯他們高貴的血統。
但與族長不同的是,祭司的頭髮可以在後來變白,因為他需要預言,加百利家族對外的解釋是這是神降下的神罰,卻從來沒有說過這會消耗占星者的生命。
帕拉丁不是唯一一個進入這間密室的人,但是在他之前,幾乎每個人都只能承受一次預言的生命力透支,希爾·加百利沒有辦法,才找回了帕拉丁——畢竟他的光明牧師的名頭不小,這樣的人,活得也該久一些吧。
從那天起,帕拉丁就被鎖在這間石屋裏再也沒有出去過,整日學習占星,然後在加百利家族需要的時候,透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