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媽媽,他做律師做了這麼多年,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還沒有見過像尹路媽媽這種類型的,今天他算是開眼了,見識了什麼叫做市井潑/婦。夏澤文還真是給他找了個好活兒,這可以在他的成績單上又記上大大的一筆。
&呸,你算老幾啊,敢喝斥老/娘,老/娘風光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眯着呢!」尹路媽媽朝着秦明大律師啐了一口,「你這麼替尹蓉抱打不平,難道是那個白眼狼養的什么小白臉子?十幾年沒見,小掃把星還長本事了,居然開始勾三搭四的!」她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夏爸爸,「怪不得呢,原來是戴了綠色的帽子,哼哼,你可小心一點,說不準,連兩個小兔崽子都是別人家的,你這個倒霉/蛋就是給別人養小崽子的……哎喲,那個混蛋特麼的打我?給老/娘滾出來!」
尹路媽媽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扔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她捂着腦袋看向旁聽席,就看到夏小叔和夏季小朋友全都惡狠狠的盯着他,尤其是夏季,兩隻小眼睛通紅通紅的,看那個架勢,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尹路媽媽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想起之前在萬家莊時這個小崽子的表現,她還是忍住了即將出口的惡言惡語,她不敢保證,這個小狼崽子會不會在她說完之後撲上來,狠狠咬她一口。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她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尹路媽媽是個識時務的,及時的懸崖勒馬了,可不代表她兒子也是個識時務的,尹路一看到夏季朝着她媽媽扔礦泉水瓶子,噌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指着夏季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的罵什麼,完全看不出這個人曾經還受過什麼高等教育,跟個市井流/氓、小/痞/子沒什麼兩樣。
尹路還被勾起興頭了,越罵越開心,越開心越罵,不知不覺就把心裏憋的話都說出來了,甭管是尹路媽媽和尹路爸爸,還是為他們辯護的律師,怎麼都攔不住他,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尹路朝着作死的道路越跑越快。辯護律師到了最後都忍不住捂臉,畫面太沒,他真的是不敢直視啊。你說他也是個在行業內小有名氣的律師了,怎麼就這麼不開眼接了這麼個破差事?這不是上趕着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休養一下受傷的小心臟。
&三被告。」秦明大律師在尹路罵完了之後,在自己的平板電腦上劃拉了兩下,冷冰冰的看着尹路,說道,「鑑於剛才第三被告的表現,我有理由向法/官大人提出申請,要求法/官大人判決第三被告藐視法/庭之罪。」看到尹路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媽媽拽了一下袖子,憤憤的坐回了椅子上,秦明撩撩眼皮,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又繼續說道,「第一被告,尹蓉女士及其代理人夏澤昌先生控訴你在懷上第二個孩子,也就是第三被告之後,對尚且年幼的尹蓉女士有虐/待的行為,你是否承認?」
&承認,我沒有虐/待那個掃把星。再說了,就算是我虐/待她了又怎麼樣?她是我生的,我養的,我想怎麼對待她就怎麼對待她,想讓她活着,她就活着,想讓她死,她就死。」尹路媽媽捋了一下頭髮,看了看夏爸爸,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三位律師,冷笑了一聲,說道,「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別人也少來/插/手我家的事情,你們都沒這個資格。」
今天來旁聽的不單單是夏家的人、陪審團的成員,還有其他不知情的、跑來湊熱鬧、圍觀的好事者,一聽到尹路媽媽的話,雖然覺得也挺彆扭的,但是也合情合理,他們覺得,確實是這個理兒,別人的家務事確實是不應該由外人來管,更不應該鬧到法/庭相見的地步。
&嗎?家務事?你是這麼認為的嗎?」秦明律師朝着尹路媽媽勾了勾唇角,晃了晃手裏拿着的資料,「那我們就來說說你所謂的家務事吧,根據你們曾經居住過小區的居民提供的證言,在尹蓉女士年僅三歲的時候,她每天早晨起來五點就被你罵醒,負責給你和第二被告做早飯,如果不對你們的胃口,你們還會把早飯扣在尹蓉女士的身上,讓她帶着這些飯菜到外面去跑圈。如果跑回來飯菜髒了或者涼透了,你們逼着尹蓉女士把這些飯菜吃掉,整個過程若尹蓉女士出現反抗的行為,第一被告就會對尹蓉女士進行毒/打。我手裏的這些證言都顯示,這樣的情況,基本上每天都會出現,幾乎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如果某一天沒有出現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