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在這樣的狀況下,沒有人還敢開車進入這片區域,路上除了哈辛爾的車以外,就沒有其他車輛了。
福特皮卡一路狂飆進入沙漠區域,沿途的風景變得愈發荒涼。直到道路在沙堆前消失,哈辛爾才終於停了車,走下車看着前方被陰影籠罩的沙漠,問道:「去哪兒?」
白衣女子步履輕盈的跳下車,烏黑的發梢拖到沙地上,像是通過某種「生物雷達」確定了朋友的位置似的,毫不猶豫的朝偏南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見她已經出發,哈辛爾也快步跟上,同白衣女子一起走進荒蕪的沙漠。
上方天空中的大戰仍在繼續,不時有漆黑的殘骸和被燒焦的殘屍落下來,砸在沙地上發出噗噗的聲音。
此時的撒哈拉沙漠,早已成為了徹底的地獄,甚至比上次的邪神大戰時還要更加悽慘。
步履輕盈的神秘女子,默不作聲的穿過這片死亡地帶,哈辛爾驚訝的注意到,她的腳下竟然沒有留下腳印。
不光是說話的方式,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其他方面也令哈辛爾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她並沒有神力,卻可以用死神的殺戮模式,並不是鬼魂,但步伐卻和「血腥瑪麗」一樣輕盈。
此人就像是游離於世界之外的溫柔遊魂,同這片地獄般的沙漠完全不搭調。她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來到這裏呢?
想到這裏,哈辛爾突然感受到不祥的預感,腳下的沙地也開始微微震顫。
「停下,有怪物藏在下面!」她對白衣女子的背影喊了一句。
和之前一樣,女子並沒有和她進行正常交流,只是慢慢的拔出長刀,回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絕望之花,燦爛綻放。」她說。
砰!
一聲巨響,二人前方的沙丘轟然爆炸,一隻沾滿了沙粒的猩紅巨手猛地伸出來,接着露出來的,是一具還帶着血肉的猩紅顱骨。
那怪物並沒有攻擊二人,只是單純的想從沙地下鑽出來而已,但即使如此,白衣女子還是舉起長刀抵在額前,低聲念了一句什麼,身影向着前方瞬移而去
咔嚓!
她的刀並沒有發出聲音,哈辛爾還是腦補出了切斷筋肉時的脆響,才剛露出半個身體的怪物,頓時失去了生命跡象,無力的趴在沙丘上,像漏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癟了下去。
「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做到的?」哈辛爾此時的眼神就像是見了鬼。
身為阿努比斯神憑者的她很清楚,即使自己神力全開,要殺掉這麼大的血肉怪物,也需要浪費不少時間。但那女人依舊是只靠一擊,便斬斷了對方的「生命」!
聞言,白衣女子正要說什麼,便看到怪物的胸腔突然爆開,一道浸透鮮血的人影從裏面鑽了出來,懷裏還抱着一個同樣鮮血淋漓的女人。
「你們也太狠了吧?我只是打個招呼而已。」那男人發出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個耳熟的男聲,哈辛爾驚訝的瞪大眼睛,指着那個滿身是血很難辨認外貌的傢伙問道:「你是張洛?你怎麼在這兒?」
「我想快點趕路,才做出了這東西,還不錯吧?」張洛抬腳踢了踢身邊血肉獸的胸膛:「看到你就想出來打聲招呼,沒想到竟然被幹掉了」
說到這裏,張洛把目光停留在旁邊的白衣女子上,突然放下懷中昏迷不醒的維爾芙,走上前去低聲說:「你難道是」
「你們認識?」哈辛爾感覺自己的問題越來越多了,已經進入了滿腦袋冒問號的狀態。
「不,以前沒見過。」張洛話音未落,已經用滿是鮮血的右手,和那個溫柔的女子握了握,接着又和對方耳語了幾句,白衣女子則是淺笑着點頭。
看着正在竊竊私語的二人,哈辛爾已經快要吐血了,沒好氣的問:「你們能不能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見哈辛爾還是一頭霧水,張洛對白衣女子點點頭,轉向一臉鬱悶的埃及御姐:「我們雖然並不認識,但是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你懂的。」
「不,我完全不懂,你是說她也是邪神?」哈辛爾沒好氣的問。
「什麼邪神?當然不是,她身上根本沒有混亂氣息。」張洛笑了笑,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你連邪神都認不出來嗎?
499絕望之花,燦爛綻放-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