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塞到那位知府大人第八房小妾的枕頭底下。臨走時,還不忘敲了敲房門,讓那位知府大人適時地清醒過來。
「有刺客!」胖的都快要看不到自己腳尖的知府大人從睡夢中驚醒,大喝一聲,從小妾的床榻上彈跳起來。
門外的護院聽到屋子裏的響動,忙循聲找了過來。「刺客在哪裏?」
小妾不滿那麼多人一擁而入,尖叫一聲,拉起被子將外泄的春光遮住,並嬌嗔的瞪了知府大人一眼。「老爺…你看他們…怎能隨隨便便的闖進來…」
知道是虛驚一場,知府大人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是就好…」
「老爺,您看…」小妾終於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並將藏在枕頭下的書信拿出來遞到了知府大人的面前。
胖知府狐疑的看了那封信一眼,後背又不知覺得泛起陣陣寒意。他剛才分明就沒有聽錯,絕對有人來過。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若真的是刺客,那麼他的這顆頭怕是早就搬家了吧?想到這種可能性,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老爺…」小妾見他愣愣的朝着那封信發呆,不由好奇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知府大人回過神來,這才拆開信件,細細的讀了起來。這一看不打緊,差點兒沒嚇尿了。顧不得小妾依偎上來的香軟嬌軀,胖知府飛快的披衣而起,喚來府里的侍衛,匆匆的去了前院的書房。
舒城距離京城只有百餘里路,鴿子飛過去,頂多也就兩個時辰。
二皇子楚昀齊收到加急情報的時候,尚未入睡。當看清字條上的內容,一直愁眉不展的他忽然就有了一絲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於是,當天夜裏,二皇子的人當真在青樓花魁的床上,將幾個酩酊大醉的漢子一舉拿下,並悄悄地將人押解回京。
翌日,文昌帝上朝的時候,就有人站出來參奏了一本。
「啟稟皇上,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奏。」拿着玉板留着八字鬍的兵部侍郎從隊伍中站出來,將手裏的摺子高高舉過頭頂。
文昌帝瞥了這位侍郎大人一眼,心中一沉。莫不是邊城又有什麼動靜?
內侍不敢耽擱,忙走上前去接過摺子,並快速的呈到皇帝陛下跟前的高總管手裏,再由高總管呈交給文昌帝。
文昌帝將摺子翻開,一目十行的打量起來。這一次,兵部侍郎大人的奏摺還算簡潔明了,三五句話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寫清楚了,也省了很多的麻煩。當看完那奏摺上所寫的內容後,文昌帝的臉色就沉得不能再沉了。
見皇帝變了臉色,站在朝堂上的臣子們屏住呼吸,眼觀鼻鼻觀心,頭低得不能再低,生怕一個不小心,觸了陛下的怒火。
高全盛瞥了一眼那奏章,很快又移開視線,心中瞭然。
「查,給朕仔細的查。膽敢擅離職守,私自回京,他到底將朕的諭令置於何處!」看來上一次的口頭訓誡並沒有起到震懾的作用,反而讓他生出了謀逆之心。
光是私自回京這一條消息,就足夠令人震驚的了。故而,朝堂之上,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無詔不能入京,究竟誰這麼大的膽子?」
「難怪皇上臉色這麼難看,原來是有人謀逆…」
二皇子站在朝臣們的前方,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上一回沒能將王家扳倒,這一次他倒要看看,王家還如何翻身。而沒了靠山的楚昀歡,又拿什麼跟他爭。想到得意之處,楚昀齊不由得掃了楚昀歡一眼,想要看看他是如何的反應。
早在擅離職守這四個字從文昌帝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一旁的楚昀歡雖然面上不顯,可廣袖下的一雙手卻緊緊地捏成了拳頭。舅舅晉北侯離開西北悄悄回京的事情,只有極少數的心腹知道。這消息,究竟是誰透露出來的?
敏銳的察覺到二皇子楚昀齊得意的神情,心中頓時瞭然。兵部侍郎不正是二皇子楚昀齊的走狗麼,這事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只是,楚昀齊又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楚昀歡一邊努力的維持着面部的平靜,一邊思索着對策。
只是,不管他如何的表現得平靜,始終還是撇不清跟王家的關係,也引來了文昌帝的質疑。「老四,你說,朕這些年來對王家到底如何?」
楚昀歡身子一僵,眼帘低垂,上前兩步,語氣平靜的答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