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看起來很和氣的皇后竟也有如此威嚴的一面,不由縮了縮脖子。但很快的,她又想起自個兒的身份,於是昂起頭來,敷衍的朝着謝榮華福了福身,問道:「皇后娘娘還有何吩咐?」
「公主難道不該給本宮一個說法麼?」謝榮華端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睨着這個肆意妄為的公主,心裏很是不喜。前世,這個小姑子就沒給過她好臉色。並仗着嫡公主的身份,時常做出些抹黑皇家的事來,最後還得讓她在身後替她收拾爛攤子。這種不識好歹、又腦子進水的公主,實在是皇家的恥辱。故而,謝榮華對她,並沒有眾人以為的縱容和維護,反而嚴厲之極。
楚福柔不滿的瞪了謝榮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皇后娘娘難道還看不出來麼,這個色膽包天的常寧侯二公子企圖玷污皇家公主!」
「冤枉啊…明明就是公主殿下約我來這裏幽會的…」常寧侯二公子穆天翔聽完七公主的陳述,不由瞪大雙眼,大聲的嚷嚷起來。
「皇后娘娘明鑑…犬子雖然魯莽,卻從來不說假話…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戚氏見寶貝兒子被揍得鼻青臉腫,心裏那個心疼啊,不由幫着他說起話來。
楚福柔見戚氏一個小小的侯夫人,也敢駁了她的面子,不由惱羞成怒。「放肆!難道本宮還能冤枉了他不成?!」
「公主雖然是金枝玉葉,可若不是有意讓宮女傳話,犬子又如何會來到這麒躍閣?」戚氏本就是個護短的,加上七公主的生母已死,兄長又叛逃在外,母族勢力被連根拔起根本不足為懼,故而態度也十分強硬,絲毫不肯退讓。
「你…定是他覬覦本宮的美貌,才偷偷尾隨至此!就他那副尊容,本宮豈會看得上眼,哼!本宮也不怕告訴你們,本宮的確是與人兩情相悅,並約在此相見。卻不是眼前這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穆天翔可是戚氏的親生兒子,一直視為眼珠子。如今被七公主如此的羞辱,戚氏哪裏咽得下這口氣,兩人自然少不得又是一陣互相謾罵。
謝榮華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也沒有制止的意思。直到她們兩人扭打到一起,這才象徵性的命人將她們拉開。「住手!瞧瞧你們的言行舉止,成何體統?!」
戚氏被數落了兩句,總算是想起皇后娘娘還在座,於是一擰大腿,嗚咽一聲,哭倒在謝榮華的面前。「皇后娘娘,您可得替臣婦做主啊!都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公主無緣無故將犬子打成這般,臣婦就算拼着這條命,也得找娘娘要個說法啊!」
楚福柔一臉怒視的瞪着戚氏,仗着公主的身份訓斥道:「戚氏,你不要含血噴人!他尾隨本宮到此並一度想要輕薄本宮,本宮都還沒跟他算這筆賬呢,你卻倒打一耙,說起本宮的不是來了!」
戚氏對這個沒什麼背景的公主早就沒了敬畏之心,加上侯府的大姑娘即將嫁入皇后娘娘的娘家公主府,想着皇后娘娘肯定會偏幫着侯府,於是底氣就更足了。「公主此言差矣。若不是公主言行不端,又如何會引來誤會?歸根結底,也是公主有錯在先,怎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犬子的身上!」
「你…」
「行了,都別爭了!」謝榮華見她們有爭論起來,不由感到頭疼。
兩人抿了抿嘴,瞪了對方一眼,然後才乖乖的閉了嘴。
「還請娘娘明斷!」
謝榮華對這兩個人都沒啥好感,眼睛在這些人身上轉了幾圈之後,心中便有了主意。「事情尚未查明,本宮不好輕易下結論,且先容本宮問幾句話在做定論。」
「皇后娘娘英明。」這會子,七公主和戚氏倒是難得的一致。
「二公子,你說是公主約你前來的,可有憑證?」謝榮華只是稍稍的將事情串聯了一遍,便大概知道了裏頭的始末。
穆天翔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他從衣袖裏掏出一塊寫着幾行小字的帕子,呈到謝榮華面前,道:「有有有…這個就是憑證…」
謝榮華當然不會伸手去接,便由身邊的宮女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展開放在她的面前。謝榮華剛剛知曉男女情事,粗略的看了那行字一眼,便知道這是一首暗藏邀約的情詩。而那上頭的字跡,也應該是七公主楚福柔的無疑。
「七公主,這塊帕子可是你的?」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楚福柔抵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