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克緩緩睜開雙眼,強烈的頭痛讓他忍不住低聲呻吟。好一會,詹克才從讓他目眩的頭痛中緩解過來,能集中精力環顧四周。
滿是破洞的茅草房裏扎亂無章的放着很多奇怪的東西,僅僅自己身邊被人收拾了出來鋪上一張獸皮讓自己躺上面。詹克呆呆的看着這一切,雖然不願意回憶,但是自己不是死了嗎?
在地球將要毀滅時,自己為了救被人推出了史前遺蹟傳送陣的父親時,被一個怪物給殺了。但是自己怎麼又出現在這裏?自己這具身體又是怎麼得到的?詹克腦袋裏充滿了疑問。
又強烈了的頭痛使詹克痛苦的閉上雙眼,但是詹克不願意自己這樣渾渾噩噩的活着,他的心裏還牽掛着自己的父母,在不能確定父母安全的情況下,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不肯停止的回憶讓詹克的腦袋劇痛不止,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稚嫩的臉龐也變得扭曲猙獰,鮮血從他的鼻子裏流出來,但是他依然不肯放棄。他感覺自己的頭好像快要炸開一樣,骨頭裏無數針扎般的疼痛讓他以為自己的腦袋將要裂開了,狹小房間的一切都在旋轉,就連床鋪都開始飛旋,在那仿佛分裂出無數快的鏡片裏,他看到一個個陌生而猙獰的面容正在瘋狂的嚎叫,猶如受傷的野獸,無數個自己,無數個不是自己的人像,在嚎叫中不斷地在眼前旋轉,旋轉……。
在這劇烈痛楚中,全身皮膚都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他不止一次想要放棄,但想到一直掛念的父母,詹克咬着牙繼續堅持。
畫面越來越快,在他腦中浮光掠影地閃現,新的信息如噴泉一般湧現在腦中,很多被他忽視的東西也被記起,恍惚中,詹克好像記起了什麼,但又不清晰。好像自己在飛,然後就是逃亡的人絕望的悲嚎,有無比強大的仙人在戰鬥,自己莫名其妙有了身體而復活、還有一些模糊的人影、、、
詹克猛然睜開眼睛,頭暈目眩的大聲喘息。雖然還是沒有搞明白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但是詹克知道了自己不是什麼神奇的奪舍,而是不知什麼原因到了這裏。
雖然身體十分虛弱,但是走動還是能承受的。詹克現在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在那裏。是在地球,還是在遺蹟中提到的洪荒天地。
緩緩掀開擋風的獸皮門帘,赤紅如血的天空下無數灰黑色的茅草房讓詹克明白這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自己終究還是逃到了洪荒天地。
「你醒了?!」端着木碗的鐵柱驚喜的看着詹克,恭敬地道:「我叫鐵柱,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看着詹克疑惑的表情,鐵柱連忙將當天詹克救了他們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詹克不漏聲色的聽着,漸漸明白了自己怎麼來到這裏的,但是自己又是怎麼會出現在叢林中的呢?
「我昏睡了多久?」詹克沙啞的問道。
「你昏睡了十五天。真想不到一個人居然能睡這麼長時間,如果不是你還有呼吸,還能咽得下食物,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鐵柱爽朗的大笑道。
詹克掃了一眼木碗裏的濃湯,知道這幾天是鐵柱一直照顧自己,為自己餵濃湯維持生機。不由心中一暖,語氣誠懇道:「這幾天辛苦你照顧我了。」
鐵柱笑着將木碗交到詹克手裏,示意他喝下去。詹克也不客氣,仰頭一口氣將濃湯喝了下去。一股濃烈的腥味伴隨着古怪的味道讓詹克飢餓的胃突然泛起噁心,連同濃湯和胃酸一起嘔吐了出來,而且還不斷地乾嘔。
鐵柱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看着詹克狼狽的樣子,明白了自己拿來的東西眼前的少年吃不慣。
「對不起,這個湯的味道挺怪的。我是詹克,你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詹克主動道歉使鐵柱臉色好轉。
「這裏是木魚部落···」鐵柱耐心的為詹克解答,很快詹克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鐵柱的部落叫木魚部落,部落一共有兩萬多人,其中可以戰鬥的部落戰士有兩百人,分兩個百人隊,設置兩個百夫長,他們的大祭師是路晚,族長是魚深,是一個普通的下等部落。
根據鐵柱所說,詹克腦海里自動浮現一些資料。天地之中,十萬人以下的部落是下等部落,十萬人以上、一百萬人以下的部落是中等部落,一百萬人以上的部落是上等部落,當部落人數超過一千萬人,並經過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