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直摸不清七爺喜好,才會什麼樣的都試試看。
「好的。」這負責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吩咐,駕輕熟路的應聲,七爺是正常男人偶爾嘗個新鮮在所難免,而且在他看來在七爺這個位置上還能這麼潔身自好的鳳毛麟角了,對這些有錢人來說不可能只守着一個。
到不是男人本性花心這樣的理由,只是常態罷了。家裏養的這個要維持的是一個家運作,但男人不可能一天到晚窩在家裏頭,在外應酬拉人脈佔據絕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需要年輕女人,無論對內還是對外,心理還是生理。對他們這些人家來說,家裏的和外面的那是完全能分開對待的,所以真正有教養的世家出來的,老婆在這些男人心理始終佔據重要的位置。
這是一種習慣,所以男人始終弄不明白這樣的事在一些女人眼裏怎麼成了十惡不赦。
如同七爺這般的,到反而讓經理覺得怪,要知道嚴夫人都去世了十多年了。
不過這不是他這樣的有資格去思考的,他要做的就是讓帶過去的人來歷清白,符合條件又能讓人盡興的。
腦子裏想着那些個人,忽然才想到剛才嚴助理說的是少年?不應該是少女嗎?
沒聽錯?
怎麼可能是男人!
七爺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才對啊,從沒特殊癖好啊。
特別是七爺這樣老派根底出來的人,最是看不上那些個男人和男人的事,在他們眼裏那都是不可饒恕的存在。
但現在電話已經掛了,他總不能再打電話過去確認,坐實自己耳朵不好事。
酒店頂層,嚴八接到匯報就緩步走在柔軟地毯上,悄無聲息,他的所有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好像隨時都能擊斃可疑人物一般。
叮一聲。
電梯門打來。
走出來一個穿着考究西服的人,而站在他身邊有一對少年少女,看上去都非常精緻漂亮。
他着重看向垂着頭的少年,柔軟的頭髮,羞怯的眼神,白皙脆弱,沒有攻擊力。
嚴八不着痕跡點了點頭。
而少年少女剛要抬步離開,就被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嚇得面色發白,瑟瑟發抖。
嚴八揮了下手,這些守衛整齊放下槍,又站回了原地待命。
「跟上。」看了眼少年後,嚴八率先離開。
這負責人有些討好的小聲詢問,似乎深怕驚擾了在裏頭的七爺。
「嚴助理,請問是男孩,還是女孩?」他為了以防萬一,都帶上了。這也怪不了他,身為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很清楚這時候帶上兩個才是保險。
嚴八蹙了下眉,若黎語看到現在的他估計也會嚇到。
這和面對黎語時,看似牲畜無害的樣子不太一樣,這樣帶着殺氣和漠視,而這一切的不同也僅僅因為對黎語時,七爺的態度不像對玩物。
眼見上司不悅,負責人不敢再問,賭了一樣推了男孩上去。
嚴八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負責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天啊,居然真的是男孩!
哈利路亞,誰來告訴他,向來嚴肅頑固的七爺只是找個男孩過去談談心,絕對不是他想的那種事。
嚴八豈能無法體會這負責人的心理,所以這次也沒提責罰,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把男孩帶到門外,確認對方無法攜帶任何傷人武器後,嚴八就離開了。
男孩顫抖着,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推開門。
他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那清冷的人影逆着光,窗外透着紫色光暈的雲於橙光交織在一起,男人站在其中,他緩緩轉身,逆光中只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輪廓,感受到深邃而沉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突然發覺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設都成了空想。以為會遇到變態,又或者是大肚便便的中年人,更有可能是那種心理扭曲卻位高權重的老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能在瞬間奪去呼吸的男人。
這個男人,簡直比他見過的男星都還俊美。
男孩張了張嘴,最終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乖巧的跪在地上,就在門外恭恭敬敬的匍匐着,頭磕在地上。
顯然在來之前,他和那女孩都被耳提面命要小心伺候這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