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些事情,必須要找到倉頡的後人。」
老人根本不聽李一飛的解釋,抓起一把土,揚了過來,口中罵道:「滾。」
李一飛剛要解釋,就見旁邊的房子裏衝出一個半大小子,能有十七八的樣子,手裏拿着鐵鍬,跑到兩人之間,攔住李一飛,滿臉憤怒。
「七叔公,你沒事吧?」小子問了一句,又對李一飛喊道:「趕緊滾,倉寨不歡迎你們。」
李一飛皺起眉頭,一個拿鐵鍬的孩子他當然不怕,關鍵是這老頭為何突然對自己這麼惡劣。
一轉眼,又跑出來幾個人,有男有女,手裏都拿着傢伙,都怒視着李一飛,搞的他像是剛欺負了老人,老人在族人攙扶下,站了起來,看着李一飛,道:「就算是拼死,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這話一出,李一飛更加不解了,他還是解釋道:「各位,我沒有惡意,只是來倉寨尋訪一下倉家的後人,確實有要事,不過沒有也沒關係,我走就是了,實在不用這麼生氣。」
一個婦女喊道:「那還不快走,倉寨現在不歡迎任何外人。」
李一飛點點頭,道:「那好,我這就走,不過我真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來找人,沒有我自然會離開,也請老人家不要生氣。」
說完,李一飛轉頭就走,剛走幾步,就看見外面跑過來一個孩子,一邊跑一邊嘴裏還喊道:「七太叔公,不好了,那些人又來了,還帶着挖掘機推土機。好多輛車,也好多人。」
孩子的話一出口,身後這些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臉色齊齊一變。
老人,也是眾人口中的七叔公咬着牙,滿臉憤怒的罵了一句:「這群該死的人。」罵完,老人從身旁一個孩子手裏搶過一根棒子,握在手中,朝着寨子裏的人喊道:「大家跟我去,今天他們要是敢動手,咱們就和他們拼了、」
「對,拼了,這些該死的畜生!」
「七叔公,您老人家在家裏就行,我們去和他們理論。」
「七叔公,我能保護好村子,您在家就成。」
眾人七嘴八舌,但對李一飛的敵意一點都沒減少,李一飛甚至感覺到自己如果不走的話,會被這些人用棒子砸。
可是就因為可能出事,李一飛就更是不能走了,總得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七叔公推了一下扶着他的孩子,往前走了兩步,對族人道:「我不回去,我老骨頭一把,早就不怕死了,今天如果那些人敢動手,就讓我第一個為倉寨獻出生命吧,這樣到了地下,我也好面對列祖列宗。」
老頭說完,就向着寨子外面走去,族人立刻跟上,還有人跑出去,去叫其他的族人。
倉寨大部分的壯勞力都出去打工了,這裏是中原市一個很怪異的地方,土地貧瘠,雨水也少,甚至旱季幾個月也不下雨,土地雖多,但都是荒漠地,基本出產不了多少糧食,是以青壯年都選擇出去打工。
但在清代,倉寨可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地方,族人倉聖脈少時聰穎好學,稱譽鄉里,清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中舉,三十六年(1771年)中進士,被封為翰林院編修。「康乾盛世」,倉聖脈任《四庫全書》的總校對,即武英殿總校官。
另外,倉兆祥任布政史司,倉兆端、倉爾爽、倉爾壯皆為知縣。倉恩觀任縣教諭。倉爾頻中舉人等均居高位。原首都師範學院校長倉孝和也是倉翰林的後代。由於倉家是官宦之家,十分威風。十里八村的老百姓出遠門,只要說一聲我是寨上的,人就敬畏三分無人敢欺。那些賣柴的人到了中原橫衝直撞無人敢管。所謂「倉寨上的扁擔在中原可以橫行」就是從此說起。
只是到了現在倉寨沒落了,沒落到了幾乎無人問津的地步。
哪怕是頂着倉頡後人的名頭,也是沒有什麼改善。
寨子裏的人都跑出來,無論老人孩子,還是婦孺,人手拿着武器,有棍棒,有鐵鍬鎬子,也有菜刀,還有人拿着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獵刀,上面鏽跡斑斑,拿刀者是一個七八歲孩童,獵刀對他來說,還是很沉的,但小孩臉上的那份仇恨寫滿臉上,也讓李一飛有些震撼。
李一飛心裏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整個寨子裏的人都這般仇恨,這些人聚集到一起,往村子外面走去,而李一飛反倒是被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