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澈溪目露驚異,不會吧,按她的說法,樂手這個職業已經沒落到了怎樣的地步了?一個洲可是相當於前世一個國家,而德愛瑪洲這個大洲更是有五億以上人口,相比於此,十一這個數字……
「喜歡樂器的人並不少,只是這一行賺的錢實在太少了,有錢人即使喜歡也不會將之當做職業,畢竟很少有人看得起這個工作,至於經濟不怎麼寬裕的,沒時間練習,當然,也有很多人是把樂器演奏當成兼職。」似乎看懂了她的驚異,韓申苦澀地解釋道。
蘭澈溪有些心酸,她想,若是前世任何一名音樂家來到這裏,面對這種現狀都會痛不欲生的。
「我們前兩天還是十二人的,不過有一個夥伴承受不住長期的壓力,精神有些崩潰,她家人把她接走了。」龍哈哈也在旁邊難過地開口道。
「以前也有好幾個這樣的……」最早開口的那個穿着毛領風衣的女人嘆息道。╔ ╗
一番話下來,蘭澈溪也對剩下那七個人產生了期待,若是真的水平過關,她並不介意全部收下。天籟音樂工作室是從零開始,各個崗位都很缺人,只要是達到她要求的,她目前都來者不拒。
等到將七人的演奏都聽完,已經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雖然沒有如蘭澈溪期待的那般再來一個和吉龍一樣的大師級的樂手,但這幾個人的水平完全和韓申三人想當,和金霖四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讓,蘭澈溪已經知足了。
七個人分別是:長笛手朴惠安(那個穿灰色毛領風衣的女子)、單簧管手徐昕、豎琴手樂樂娜、薩克斯手范格爾特、小提琴手孔靜蘭、小號手火京和鋼琴手於晨遠。
雖然有些遺憾居然沒有一樣東方樂器,但這趟遠遠超出預期的收穫,已經足夠讓蘭澈溪覺得不虛此行了。
同樣交代了他們和簡楊聯繫,蘭澈溪便和鄭嬌俏一起離開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因為季節是冬天,天色已經一片灰暗,好在有路燈,並不妨礙她們的視力。
蘭澈溪以為鄭嬌俏會問天籟金音的事情,結果她卻一直沉默,在快要到公寓樓時,她突然開口。
「我之前就想問你了。」
「什麼?」
「對卓銘深,你今天到底算計了什麼?」鄭嬌俏知道蘭澈溪不是個喜歡呈口舌之利的人,今天那所謂的「單獨談話」,她很容易猜到有些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為的是警醒她,但她總覺得不止是那麼簡單。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蘭澈溪一哂,抬頭看着灰暗的天空道:「今天一不小心被勾起了點火氣呢。」這倒是實話,哪怕是幾年前那次頻死,她心裏其實也沒怎麼生氣,更多的是鬱悶,畢竟雲蒂拉的行為並不是蓄意的,哪怕林肆的插手,她其實也並沒有覺得有多困擾。
蘭澈溪一向是個善待自己的人,不是必要,她都會儘量避免自己對不相關的人產生感情,哪怕是憤怒仇恨這種負面情緒。
不恰當的感情,不管是愛、喜歡,還是討厭、氣憤、怨恨,這些感情都是對自己的勞累,是會折壽的。
人要學會在感情的付出上吝嗇一點,謹慎一點,同時,也要乾脆利落一點,感情最容不得模稜兩可、拖泥帶水,那樣傷人也傷己。
而什麼感情是恰當的,蘭澈溪心中自有一套衡量標準。
只是卓銘深這次的行為不同,他完全是有計劃地將鄭嬌俏玩弄於鼓掌之間,她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尤其是……還以愛為名……這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一個和卓銘深很像的男人,不,應該說,比起那個叫劉覃羽男人,卓銘深的手段完全是小兒科。
雖然劉覃羽更加心狠手辣,但本質上,兩人其實沒什麼差別。
不過,心機城府級別不同,對心思詭譎的劉覃羽無效的手段,對付卓銘深這種看着心思深沉,其實沒真正經歷什麼挫折,半瓶子水手段有限的溫室野草卻綽綽有餘。
「僅僅這樣?」鄭嬌俏才不信她的話。
「我只是給他挖了個坑罷了。」蘭澈溪並不打算瞞着她,她捋了捋被風吹到臉上的髮絲,「就是我提到的讓他入贅你家的事。」
「?」鄭嬌俏莫名。
「我給了他一個可能性,得到你的可能性。」蘭澈溪深吸了一口含
第16章鄭嬌俏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