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調上去呢?」
一個高參答道:「如能把駐守常德、岳陽的四個軍調到華容一線,則至少可以守住半個月以上,不過總座,恕卑職直言,統帥部恐怕是不會同意將常德、岳陽一線的守軍調往華容一線的,尤其岳陽,乃是武漢南邊門戶!一旦岳陽守軍調往華容,而小鬼子卻殺個回馬槍直取岳陽,則武漢的南大門就會門戶洞開!」
吳逸志附和說:「是啊總座,岳陽的守軍是不能動的,常德的守軍又不多,既便調上去恐怕也是杯水車薪,於事無補哪,所以卑職以為,應該水即放棄下一階段攻勢,火速回師湖南戰場,威脅第三、第一零一師團身後!」
吳逸志的想法很簡單,小鬼子這都要拼命了,我們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趕緊把第一兵團主力撤回湖南,威脅第三師團、第一零一師團的身後,這樣日軍第三師團、第一零一師團就只能夠縮回來,蜷身自保。
尤其重要的是,時間也是足夠。
有四五天時間,第一兵團主力足以回湖南了。
「來不及了。」薛岳卻搖頭說,「參謀長,都這時候了,既便我們回師湖南,小鬼子的第三師團、第一零一師團也絕不會再縮回原地,更何況,現在部隊已經全部展開,已經完全跟第二十七師團糾纏一起,這時候就是想撤也撤不出了。」
吳逸志便立刻沉默了,因為薛岳說的確實是個大問題。
薛岳又對參謀們說道:「第二個科目,以目前之態勢,我們能否擊潰甚至於全殲日軍第二十七師團,如果可以,最多需要多少天?」
薛岳給了第二個兵棋推演科目,司令部的參謀們便再次忙碌起來。
這次推演的時間就更加的漫長,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得出了結果。
「總座!」一個少將高參報告說,「經過推演,我們一致認為以目前之態勢,我兵團要想全殲日軍第二十七師團有一定困難,但是擊潰第二十七師團卻是完全沒有問題,而且絕對不會超過五天,五天之內,我兵團就能夠擊潰日軍!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薛岳皺眉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說什麼。」
「是。」少將高參啪的立正,又接着說道,「不過這還得有個前提,那就是,九江絕對不能在五天之內失守!如果九江先於第二十七師團潰敗之前失守,那麼從九江方向來援的鬼子援軍就能很快趕到,我軍的目標也就落空了。」
「知道了。」薛岳重重diǎn頭,「也是五天,是嗎?」
「是的,五天!」少將高參重重diǎn頭,又道,「從兵棋推演的結果看,最多五天,日軍就能夠攻佔荊州城了,我軍也將擊潰第二十七師團,但是,至於說最少需要幾天時間,那就無法確切判斷,因為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
戰爭畢竟不是演習,有許多因素無法進行紙面計算。
「那就只能交給老天爺來做評判了。」薛岳一拳重重砸在牆上,說,「如果先讓鬼子攻陷了荊州,那麼武漢會戰就是個大敗虧輸的結果,但如果我們先擊潰了第二十七師團,那么小鬼子就會輸掉武漢會戰,這一把,老子賭定了!」
聽着薛岳在那裏說,吳逸志只感到心臟噗嗵噗嗵跳。
這樣大的賭注,吳逸志感到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吳逸志的嘴巴囁嚅了兩下,有心想要說幾句,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參謀長!」薛岳卻回過頭,吩咐吳逸志道,「立刻給統帥部去電,讓統帥部立刻從常德還有岳陽抽調一半守軍增援華容,無論如何也要守住華容,至少十天!」
「啊?」吳逸志納悶的問道,「總座,剛剛的兵棋推演,不是五天?」
「就十天。」薛岳卻不容置疑的說道,「電告統帥部,守住華容至少十天!」
對於軍中同僚,薛岳真是太了解了,你讓他守五天,他一定給你打對摺,只守三天,多一天都沒有,你讓他們堅守十天,他們打個對摺正好五天。
稍稍停頓了下,薛岳又說道:「還有,再電令第一三三師所屬七九九團,無論如何也要守住九江至少五天!」
「啊?」吳逸志越發的納悶了,「總座,不是十天?」
「對,不是十天,照直說五天。」薛岳卻微笑說,「響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