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起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二十多個川軍又抬過十幾大桶泔水一樣的吃食,往窩棚的前面一扔,已經餓得前胸搭後背的一千多偽軍戰俘便立刻撲過來。
為了盡可有的把戲演足,徐銳並未將偽軍戰俘一放了之。
徐銳真的要是就這樣把偽軍戰俘給放了,那就是害他們,真當小鬼子是白痴?
畢竟是干係重大,所以徐銳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這秘密,截止目前為止,知道這個秘密的還僅限於苟立貴以及小六、小七兩個心腹連長。
吃過晚飯,川軍留下兩個哨兵,然後就撤了。
夜深人靜,苟立貴讓小六、小七把十幾個窩棚里的偽軍戰俘全都叫醒,再把所有連長以上軍官叫過來,開了一個小會,當眾宣佈要越獄。
聽苟立貴說要越獄,一干心腹軍官便立刻振奮起來。
不得不說,苟立貴在偽軍九江警備旅中的威信還是相當高的,要不然,岡村寧次這老鬼子也不會委任他當旅長。
商量妥當,便開始了行動。
知道內情的小六、小七主動出馬,將站崗的兩個川軍哨兵給「干」了,接着,趁着川軍熟睡之機,偽軍戰俘又打開了軍械庫,從軍械庫搶了不少的武器,然後很湊巧的,他們的行動就被一個起夜撒尿的川軍給發現了。
再接下來,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通混戰。
雙方打的挺熱鬧,戰果卻只有天知道。
反正最後,偽軍警備旅ding不住了,苟立貴下令撤退。
偽軍警備旅邊打邊撤往九江西門,川軍則邊打邊追。
駐守在九江西門的鬼子很快就被驚動,吉本貞一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城門樓上。
「水谷桑,什麼情況?」吉本貞一一邊問,一邊從勤務兵手裏接過雨披披上,剛才因為事發突然,他來不及披上雨披就衝出了指揮部,只片刻,就讓秋雨淋成了落湯雞,吉本貞一不敢大意,這秋雨,可不是鬧着玩的。
步兵第四中隊的中隊長水谷哲也頓首報告:「參謀長,大約十五分鐘前,車站方向突然響起槍聲,似乎有兩支軍隊正在交火,交火持續了大約十分鐘左右,便開始向着這邊延伸過來,現在距離城門大約還有五六百米。」
吉本貞一睜大眼睛使勁的往外瞧,可是因為天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當下吉本貞一又問道:「知不知道是哪兩支軍隊在交火?難道是皇協軍?」
「卑職也懷疑是苟桑的皇協軍警備旅。」水谷哲也答道,「川軍打下九江之後,處決了所有被俘虜的皇軍勇士,但是被俘的皇協軍卻一個也沒有處決,而只是被充做苦力,幫助川軍運輸物資並修建工事,皇協軍不甘被壓迫,奮起反抗也是有可能的。」
吉本貞一一邊舉着望遠鏡觀察,一邊蹙眉說道:「難道真的是苟桑的皇協軍?」
水谷哲也沉聲說:「參謀長,從交火情形來判斷,往九江方向潰退過來的應該就是苟桑的皇協軍警備旅無疑,要不然,派一個小隊前去接應?」
「不可輕舉妄動。」吉本貞一卻斷然搖頭,又說道,「徐銳這個人太過於狡猾,搞不好這只是他導演的一場戲,我們貿然派部隊接應,沒準就會落入他的算計之中,所以皇軍切不可輕舉妄動,尤其不能出城接應!就讓我們靜觀其變吧。」
「哈依。」水谷哲也一頓首,又扭頭喝道,「命令,各步兵小隊、重機槍小隊、獨立野炮兵小隊做好戰鬥準備!」
五個傳令兵迅速分頭離去,將命令傳達給水谷中隊所屬的三個步兵小隊、一個重機槍小隊,外加一個獨立野炮兵小隊,九江西門的日軍陣地立刻緊張起來,一隊隊的鬼子魚貫進入到戰壕之內,一把把雪亮的刺刀卡進了插槽。
還有一挺挺的輕重機槍,也紛紛架起來。
還有一門門的輕迫擊炮、步兵炮也紛紛架了起來。
這時候,前方的槍聲也越來越近了,又過了片刻,已經可以看清楚模糊的人影。
「手電!」水谷哲也一聲令下,十幾束雪亮的手電光便照向前方,由於供電中斷,日軍無法使用大功率探照燈,只能使用手電照明。
十幾支手電筒集中使用,勉強照清楚了前方五十米的景象。
借着手電筒的集中照明,吉本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