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盧小嘉?」
「盧小嘉?什麼盧小嘉?」吳寒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要說的是段宏野,北洋之虎段祺瑞的兒子,段宏野!」
「段宏野?」徐銳聞言,頓時間大喜過望。
徐銳的高興是有理由的,因為段宏野可是一隻比盧小嘉更加肥美十倍的肥羊,不僅是因為段宏野的老子乃是段祺瑞,是比浙江督軍盧永祥更牛逼的存在,更因為段宏野曾經擔任過井陘煤礦的總經理,這可是個日進斗進的職位!
當下徐銳問道:「身份確定無誤?真是段宏野?」
「身份確定了!」吳寒重重點頭,又接着說道,「不過這小子嘴巴還是挺硬的,咬死了家裏沒錢,甚至連五千大洋的贖金都不願意拿出來,我們又不敢對他用刑,因為這傢伙的大煙癮很大,身子骨都被掏空了,我擔心他會熬不住。」
「你說什麼,五千大洋?」徐銳皺着眉頭說,「這標準誰定的?」
吳寒也是一臉懵逼的樣,說道:「王師爺定的,他沒跟你說嗎?」
「這個老王,可真是的。」徐銳哼了一聲,說,「只給五千大洋,就想跨出我們百老匯魔窟的門?也未免太便宜了吧。」
吳寒便問道:「二少,那定多少比較合適?」
徐銳先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不着邊際的說道:「吳大隊長,你聽說過七十六號在坊間流傳的一個規矩嗎?」
「七十六號的規矩?」吳寒茫然,「什麼規矩。」
徐銳回答道:「坊間流傳的關於七十六號的這個規矩是這麼說的,人一旦進了七十六號的地牢,只有兩條路走,或者投降或者死,絕不會有第三條路可以走!現在,我也給我們百老匯大廈立下一條規矩,進了百老匯大廈,也只有兩條路走,或者死,或者,上繳全部的財產,舍此再沒有第三條道可走!」
吳寒撓了撓頭,苦惱的道:「可段宏野這小子根本不肯透露他家裏有多少錢?我們又不能真的對他上大刑,這個咋整?」
「這個我有辦法。」徐銳笑道,「吳大隊長,聽說過熬鷹嗎?」
「熬鷹?」吳寒滿臉茫然,「什麼熬鷹?拿老鷹熬湯?好喝嗎?」
「我去。」徐銳聞言腦門上立刻浮起兩條黑線,能把熬鷹理解成熬鷹湯喝的,恐怕全天下也就吳寒一人了,這個吃貨。
當下徐銳耐着性子解釋道:「所請熬鷹,說的是熬老鷹的野性。」
「原來是這意思。」吳寒點點頭,又問,「不過怎麼一個熬法呢?」
徐銳又接着說道:「老鷹這東西,性情十分兇猛,等閒是不會服人管教的,所以得先熬掉它的野性,你得整宿整宿不讓它睡,它一閉眼你就去逗弄它,它一閉眼你就去逗弄它,如此這般熬它個幾天幾夜,再兇猛的老鷹它也會變得服服帖帖的。」
吳寒聽得目瞪口呆,說道:「二少,這辦法是誰想出來的,可真夠損的啊。」
「你管他損不損呢,好用就是好辦法。」徐銳瞪了吳寒一眼,又說道,「老鷹可以熬,人也一樣可以熬,你拿同樣的辦法去熬人,無論這人的嘴巴有多緊,三天三夜熬下來,他也會把他七歲偷看鄰居寡婦洗澡的事情交待得乾乾淨淨。」
吳寒一拍大腿說道:「二少,我這就去熬段宏野,我親自熬!」
「別忘了還有個盧小嘉,已故浙江督軍盧永祥的兒子盧小嘉。」徐銳又叮囑道,「你一定要把這兩個二世祖的家資全部都熬出來,連一個大子都不許留下,還有,剩下的那些個肥羊也不能便宜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熬!」
停頓了下,徐銳又說道:「寧可時間關得長一些,也要熬出來!」
吳寒應道:「二少放心,有了你說的這個法子,我包管他們連家裏的最後一個銅板都乖乖的交待出來,嘿嘿。」
說完,吳寒興沖衝去了。
吳寒說干就干,立刻讓人找來一台高音喇叭。
高音喇叭在工作時,偶爾會出現極其刺耳的高分貝噪音,這種高分貝噪音幾乎能把人的耳膜都給刺穿,本來嘛,高音喇叭只在出現故障時才會出現這種噪音,但是吳寒卻專門把高音喇叭給弄壞,為的就是得到這種高分貝的噪音。
調試好後,吳寒就讓人把改裝過的高音喇叭抬進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