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令下,就有幾個健壯漢子走了上來,為首的就是陶三七。
他還記恨着先前被蘇辰目光嚇退摔倒的事情,更是眼露凶光。
在這些人眼裏,這位年輕人只是跟隨着老醫正學習醫術,卻沒練過什麼武功,傳聞經脈天生閉塞,身體虛弱,倒也不怕他有什麼反抗的舉動。
只要到了牧場外邊,隨便往哪一扔,就不信他能活得下來。
「且慢!」
一陣衣袂帶風,幾人閃電般掠了過來……
為首一人伸手一揮,幾個漢子頓時變成了滾地葫蘆。
一片痛叫聲響起。
陶玉方大怒,心想又是誰從中作梗,仔細一看心裏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忙上前見禮道:「不知柳叔叔到此所為何事?」
來的這些人他自然認識。
那些牧場護衛戰士倒也罷了,但為首的柳宗道可是牧場執事中排行第二,在牧場眾人中有很大聲望,就算是他親叔叔陶叔盛三執事,也要遜色一籌。
他這個新上任的天醫堂醫正,更是沒法無視。
柳宗道瞄了一眼陶元方,面容如鐵,對他的見禮不置可否,哼了一聲就不理會,只是轉頭看向蘇辰,和顏悅色的說道:「秋官兒,方老在外遇襲,我們得知消息也深感沉痛,因為這些日子憂心馬場,卻是疏忽了對你的照顧,這事怨我。」
旁邊的乾瘦老頭也是走上前來,笑眯眯的道:「我就說嘛,你秋官兒每日跟着方老哥,不可能沒學到什麼東西,早些年我就聽說你十分聰明,聞一知十,只可惜沒法習武,這身子骨,嘖嘖……」
「慕秋見過柳執事,見過許老……」
蘇辰心裡冷漠,卻是滿面笑容的見禮,氣度沉穩,帶着一點受寵若驚神情。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先前這一行騎士,只是冷眼旁觀着天醫堂內訌,絲毫不理會陶玉方等人對自己的欺壓。
他們就算是感覺裏面有着內情,卻也不想去得罪陶家,得罪陶元方。
總的來說,飛馬牧場幾大家族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多年以來同聲同氣慣了,怎麼會幫他區區一個外來戶。
但如今自是不同。
蘇辰高聲說話,暴露自己能醫馬,能制秘藥的消息,不管是不是真的,依如今牧場形勢,他就不信柳宗道等人能穩得住。
要知道牧場立身之本就是那些良馬,如今正好到了馬匹配種的時候,種馬卻全都出了問題,若是不想出解救措施,今年會很不好過。
若等到柳宗道帶人出塞再次尋來種馬,一來一回不但會錯過配種時機,還會造成一筆巨大的金錢損失。
更何況,少了天醫堂的秘藥提升馬匹潛力,以後的飛馬牧場就又回到了創建之初。
養出來的馬十分平凡,完全沒有什麼特異之處,對聲望的打擊更是巨大。
這些人如此殷切,自然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所求。
果然,寒喧幾句,許老頭笑盈盈的問道:「二執事,我就說秋官兒肯定能治馬,他得了方老哥傳承,非同小可。」
柳宗道溫和笑道:「的確如此,那就請秋官幫忙動手,我們全都急壞了,如今已快到三月,誤了今年的小馬駒可是不得了。」
蘇辰笑得有些靦腆,不好意思的道:「治,倒是能治,但請恕小侄無能為力啊,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治馬可不是兩手空空就能做到的,手下沒有使喚人手,怎麼能成?再說我如今還在病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