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感覺有力難施,在水上在別人的主場,她最多只能護住自己,卻沒有救人之能。
也沒有出擊殺敵的信心。
「隊長,你去對付那傢伙吧,我來護住船隻。」
她長劍出鞘,一劍就斬斷桅杆,殺氣騰騰的叫道。
兩扇白帆唰的一聲掉了下來,船身晃了幾晃,在浪濤狂風之中平穩了少許。
不過,卻仍是治標不治本,搗亂的水怪不除,危險仍然在。
「沒用的,那傢伙離得很遠,只要我一出手,他就會轉身逃走,在水中是追不上的。不過,只是破個妖法,倒也容易,就讓他先吃個暗虧。」
蘇辰等了一會,見那雙眼睛仍然躲在遠處,一直沒有近前,心裏暗罵。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膽弱的妖怪。
以往所見到的,哪一隻妖怪不是牛逼轟轟的喊打喊殺的,這一次卻是太不相同了。
如果對方實力不濟倒也罷了,但從這控水的聲勢看來,對方實力很是不凡,妖力雄渾強大,至少不會比翠山白虎要弱。
有這等身手,又在主場之上,還如此小心,唯一的解釋就是已經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並清楚前面與青魚怪一戰的細節。
所以才如此小心。
「這也難怪,當初水戰之時,雖然我出手只有寥寥數招,但聲勢卻是極大,看到的人太多了。除了那些人,婺江之中更有無數的魚蝦看到,同為水族,傳遞個消息跟玩兒一般。」
想到這裏,蘇辰再不遲疑。
在眾人哭喊哀泣之中,長劍陡然出鞘,躍入手中。
「守護!」
一道清亮波紋如同漣漪般向着四面散去,只是一閃,就形成圓形罩子把整條大船罩在其中。
那水浪、狂風、暴雨突然就失去了作用。
船隻猛的一頓,就靜了下來,平穩的浮在江面之上。
眾人全都抬眼看來,就見整條船此時已被籠罩在蛋形光幕之中,全都一陣心安,更有些人歡呼出聲。
「嗷……」
遙遠之處,傳來一聲長吼,船隻四周黑氣忽然退卻,風停雨住。
無數水族尤如聽到軍令的士兵一般,轉身就急急遊走。
「哼,只是試了一手,就立即逃跑,想不付出半點代價嗎?」
蘇辰試了一下「守護之光」,很是滿意效果,雖然只是薄薄一層光幕,但對手也是遠程攻擊,卻是奈何不得這船。
既然守住大船,不懼波及,那就得進攻了,敢於挑釁總得留下一點什麼。
「破邪……」
他長劍斜斜一揮,一道閃亮金芒向着前方斬去,江面尤如金陽升起,照得眾人睜不開眼。
那金芒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大,在水面上划過一道金線,比波浪速度快上十倍百倍,向遠方一閃而過。
嘩的一聲脆響,所有大浪立刻平息下來。
眾人眼裏只見到股股黑色煙氣,被金光一燎,立刻消散。
遠遠傳來一聲悶哼,夾着十分的痛楚。
而江面之上,咕嘟咕嘟湧起無數個水泡,間雜着尖嘶之聲。
有膽大的書生站起身來,探頭一瞧,就見到此時復歸平靜的江面之上,已經浮起密密麻麻成千上萬條魚,讓人觸目心驚。
一劍斬了出去,蘇辰在船頭站了一會,見到對方再無消息,知道那出手的水怪已經去得遠了,終於失望而回。
「多謝寧公子救命之恩,妾身先前卻是殆慢了,還請勿怪。」
蘭夫人整了整妝容,笑顏如花的迎了上來,眼睛裏媚得滴出水來。
一些下人僕婦丫環全都跟着出來,拜倒在地。
看向蘇辰的眼光,就如看到天人一般。
這時候,他們才明白當初那洛行儒為何說起金華寧文靖是一臉驚恐神情。
也難怪,見到如此武功,姑且算是武功吧,能不驚懼的神經已經大到沒邊。
「無妨,同舟而共濟,是份類之事,蘭夫人不用太過客氣,寧某還未謝過夫人熱情招待,談何怠慢一說……」
對於有禮貌的人,蘇辰向來都很和氣,倒是跟對方是男是女沒有關係。
秀才們此時也是驚魂稍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