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施咒失敗才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慌意亂的張煌腦門隱隱冒出冷汗來,畢竟若是底牌火咒失笑,那他可再沒有能對付馬延這等人物的辦法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先走,再想辦法!]
打定主意,張煌強忍着胸腔的痛楚,雙手掐印,再次念誦咒語,這次他念的可並非火咒。
「天疾疾、地律律,風角?遁甲?七政?元氣?逢占?日者?挺專?須臾?孤虛,陽遁四局,乙庚之日,日入乙酉,天心值符,加時六乙,開門值使,加時七宮,生門與丙月奇合,下臨六丁於一宮……」
馬延不懂道術,聽不懂張煌究竟在嘀咕些什麼東西,因此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可倘若是此刻唐周身在此地聽到這段咒語,多半會大驚失色,因為張煌所念的,分明是天遁之咒。
天遁之咒,又稱天衍遁甲術,傳聞中掌握了此術的人,意念一動便可移動至千里之外,如幻如夢、無跡可尋,是道家最高明的遁咒,遠在五行遁咒之上。很難想像張煌竟有這份機緣學到這種連唐周那等大人物都不會的至高遁咒。
然而,待張煌念完了通篇咒語,他的身形竟然還是在原地。
莫非天遁之咒的傳聞僅僅只是傳聞?
不對,且看張煌滿臉的震驚,便知道這件事絕非那麼簡單。
[怎麼回事?連天遁都施咒失敗?]
張煌心中猶如驚濤駭浪一般,要知道火咒與天遁咒那可是他義父傳授給他的最強底牌,火咒威力非凡,哪怕是學會了剛體的王虎,頃刻之間也化作灰灰,屍骨無存,而天遁咒更是張煌的義父反覆叮囑莫要輕易示人的至高道門法咒,為此張煌甚至沒有向黑羽鴉的同伴展示過。只是在今日有性命危險時這才不得已施展,可誰想到,竟然連天遁咒也無法順利施展。
[不對勁……很不對勁!]
強忍着胸腔內斷骨插入血肉的痛苦,張煌咬着牙搶在馬延殺他之前翻身逃出的屋子,亡命般朝着府外逃去。
[行刺不成……那就只能將馬延引誘到他處了!]
瞥了一眼身後追趕於他的馬延,張煌故作輕鬆地奚落道,「什麼都尉馬延,依我看叫龜兒子馬延得了,拳勁不值一提,龜殼倒是硬!龜兒子,今日小爺不陪你耍了,告辭!」
「想走?」馬延聞言氣得滿臉漲紅,緊追不捨。畢竟他早已察覺到,或許先前那副傻樣的張煌確實不值得他在意,但是此刻的張煌,他的實力卻讓馬延頗為忌憚。在馬延看在,這小子的出劍速度比泰山軍的徐巽更快,若不是他馬延仗着有一身剛體的橫練工夫,幾乎刀槍不入,此番恐怕會被這小子得手。
[此子,斷然不能留!]
馬延暗暗打定了主意。畢竟這回他之所以會察覺到張煌的行刺,原因在於張煌並不懂得隱藏殺氣,可若是日後這小子學會了隱藏氣息,那他馬延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馬延死命追趕着張煌,朝着西城門而去,絲毫不顧上半身尚且**。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其實張煌的傷勢要比他想像的還要重,全身鮮血直流、劇痛不堪,全憑着一股意志堅強撐着。這還不算,張煌還要不時地出聲奚落馬延,說話牽動傷口,痛得他是滿頭冷汗直冒。
更要命的是,由於失血過多,張煌已逐漸出現暈眩、耳鳴等症狀,就連視覺也逐漸變得昏暗。
可儘管這樣,張煌還是強撐着來到了西城門。
搶奪城門那是不可能了,畢竟身後的馬延絕對不會給張煌開啟城門的時間,如此一來張煌若要活命,就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殺上縣城牆,從城牆上跳出去。
本來,三、四丈高的縣城牆,對於張煌而言不值一提,可如今他身受重傷,能不能安然落地,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不過話說回來,再怎麼樣也比落到馬延手中好,畢竟跳城牆尚有一線生機,而一旦落入馬延手中,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張煌強打起最後一線精神,握緊手中短劍,朝着城牆內側的階梯衝了過去。
在他身後,馬延顯然也察覺到了張煌的意圖,大聲喝道,「攔下此賊!」
那一記氣喝,險些叫張煌一個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