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黃巾雖然未取得較大的進展,卻也令當地官府如臨大敵。
短短不過兩月光景,大漢境內冀、並、兗、豫、揚、青、徐等州竟有近半縣城淪喪,這不由得叫人震驚於黃巾軍的兇猛攻勢。
不過作為如今黃巾軍名義上的總領袖,張煌的憂慮卻絲毫未有消退。
在蔡琰的建議下,張煌化名張晟,接任了太平道教宗的位置,由於對外稱是大賢良師張角的義子,因此信徒們都稱其為小天師。鑑於「反賊」的名聲並不好聽,儘管蔡琰能夠理解張煌加入太平道黃巾軍的目的,但還是不希望張煌被舉國通緝。
雖然已成為太平道的掌教,並且,就連太平道的原代掌教張梁也已盡數放權,但是張煌卻依舊無法得到麾下子勢力全心全意的支持,畢竟他的資歷並不足以令像張牛角、卜巳、波才、司馬俱等黃巾渠帥臣服,就連在冀州黃巾內,張寶也因為張煌曾經與他的恩怨而對他心懷憤恨,因此在張牛角離開冀州黃巾之後,張寶又帶走了一批人,自行攻打清河國去了,以至於原本勢力當屬最強的冀州黃巾,如今除了幾乎事事不管的人公將軍張梁外,就只有那么小兵小卒三兩隻,可是敵對的呢?鉅鹿太守郭典早已親點三千精銳縣兵,圍着平鄉縣攻了近十日。
「那幫混蛋!」
面對着如此處境,在屋內房中張煌忍不住破口大罵。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寶跟張牛角兩人,畢竟這兩人幾乎拉走了冀州黃巾幾近八成的驍勇。其中尤其是張牛角的黑山黃巾。風頭簡直比原本商議好的冀州、潁川、南陽三路主力軍還要盛,短短兩個月的工夫,地盤已從三個封國擴大為半個冀州,直接跟涿郡派遣來的、由盧植率領征討軍交上了手,但偏偏就是對鉅鹿郡郭典不理不睬。顧名思義,鉅鹿郡的那位縛虎太守郭典,多半就是張牛角有意留給張煌的,看樣子就是想看看張煌究竟有沒有資格坐在太平道掌教的位置,號令整個黃巾勢力。
「有工夫閒罵,阿煌不如思忖思忖如何退敵。」旁邊蔡琰見張煌出言粗俗。心下有些不喜,輕聲勸道。
見蔡琰開口,張煌這才怏怏地撇了撇嘴,但他仍有些鬱悶地說道,「怎麼退敵?那郭典明顯水火不進、軟硬不吃。」
不怪張煌如此鬱悶,畢竟他這些日子裏已與郭典打了好幾回交道,感覺那郭典簡直就是猛將中的智帥、智帥中的猛將,用計人家不中計,打嘛還真不見得打得過對方。照張煌的初步估計。郭典的武力至少能跟孫堅的外甥徐琨持平,比程普還要犀利一個層次,這種准豪傑的對手讓張煌獨自一人來應付,別說還真是相當的吃力。
「其實郭典並不是當務之急……」
在略微停頓了一下後。張煌徐徐說出了他心中最擔憂的顧慮:「比起我這邊,其實我更加擔心其餘的那幾支……」
蔡琰聞言取過一疊戰報來,皺眉說道,「除了徐、揚兩地未見成效外。其餘黃巾的人馬戰績可謂卓越,何以阿煌會心生顧慮?」
「他們打得太兇了。」張煌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張牛角、卜巳、吳霸、司馬俱、波才、彭脫、張曼成,一個個都是這樣,恨不得一日之內攻下大漢所有的城池……貪多嚼不爛啊!」
「你是說糧草?」聰慧的蔡琰當即想到了戰略層次上的隱患。
「不單單是糧草,而是整個後勤。」張煌走向了窗戶,滿臉憂慮地說道,「眼下黃巾軍的後勤,大抵就是在破城後搶掠城中富豪大戶,其中小半分予百姓,大半則收歸軍中……倘若每每皆能攻克城池還好,可若是有一日許久攻不下敵城又該當如何?」
蔡琰呆了一呆,旋即臉上露出幾許凝重之色,想來她也明白若是張煌所說的情況真的發生,那麼到時候黃巾軍就只有兵敗如山倒的結局了。
「發書給各地方的渠帥了麼?」蔡琰小聲詢問。
「發了。」張煌鬱悶地吐了口氣,繼續說道,「基本上是毫無音信,唯一回信的波才卻也只是敷衍兩句。……這幫人太小瞧大漢朝廷了!」
蔡琰聞言苦笑不語,其實她倒也能理解那些地方黃巾渠帥的傲氣,畢竟人家在短短兩個月內,幾乎攻下了大漢境內三成的地盤,也難怪會變得心高氣傲。
「別看如今朝廷一敗塗地,可實際上,那些不過是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困局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