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素芬和安瀾都大吃一驚,蔡素芬見易水寒走進來還疑惑的問了句:「不說明天才回來的麼?」
「嗯,因為有事所以提前了,」易水寒應了聲,然後又對走到
病床邊對已經坐起來的安瀾說:「爺爺不行了,你的腿怎樣?能站嗎?」
安瀾點點頭,然後又輕聲的說:「可是,這會兒醫生都下班了,我能隨便離開病房嗎?」
易水寒聽安瀾這樣一說才猛地想起,這不是自己家,安瀾不能隨便離開病房的,於是他就說:「我去找值班醫生問問看。」
說完這句,他轉身又迅速的走出病房門去了,蔡素芬則過來幫安瀾找衣服,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半個月前就聽說易家老爺子這一次摔跤很嚴重,前幾天沒消息還以為他挺過來了呢,沒想到這真不行了。」
安瀾對易家老爺子並沒有特別的好感,畢竟她在易家呆的時間不長,和易家老爺子以及老太太接觸得都不多。
但是,不管怎麼說,易家老爺子是易水寒的爺爺,雖然易水寒入贅到她家來了,可他的爺爺不行了也還是應該回去的。
安瀾在蔡素芬的幫助下把衣服換好,又簡單的把自己的包整理了一下,然後就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等易水寒回來。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易水寒才回來,安瀾以為可以走了,趕緊站起身來,拿了自己的包,結果易水寒走過來卻說:「今晚走不成,值班醫生不批假,他說出了事故他負不起責,而護士就更加不敢做主了。」
「那怎麼辦?」安瀾不由得着急起來:「你爺爺那邊還能等嗎?這深更半夜的,開車過去......估計是有點危險。」
安瀾其實是因為大年初一凌晨在g城出了車禍心裏留下了陰影,所以想到這深更半夜開車才會這樣說。
「我剛給語嫣打電話了,把你晚上不能出院的事情告訴了她,」易水寒安慰着安瀾說:「語嫣說了,爺爺已經搶救過來了,這會兒在重症監護室監護着呢,過去也不能探望,明天早上趕過去應該來得及,因為我哥也還在美國飛濱城的飛機上呢。」
「哦,你哥都趕回來了?」安瀾的眼睛一亮:「易家大少貌似去國外半年多了?」
「他走多久你記得那麼清楚?」易水寒一臉的吃醋樣,「難不成你還記掛着日子?」
安瀾忍不住就笑出聲來,趕緊道:「什麼呀,是今天早上安欣過來照顧我無意中說起他的,我都快記不得他長什麼樣了。」
易水寒嘴角就抽搐一下,蔡素芬就在一邊說:「水寒,你把車鑰匙給我吧,我去車上睡會兒,明天一早跟你們去g城,易家老爺子住院這麼久了,我都還沒去探望過呢。」
「車上怎麼能睡人?」易水寒趕緊從錢夾里掏出一疊紅鈔來遞給蔡素芬:「醫院對面有家酒店,媽媽你去開個房間睡吧,安瀾這我來照顧就好了。」
蔡素芬答應着,不過卻沒接易水寒手裏的鈔票,她走到門口笑着說:「我在海米一直有領工資的,可我平時跟你一起吃飯,飯卡也是你發給我的,我半年的工資就沒用過,我自己去開個房間就成了,大酒店太貴不合算,我找家小旅館就成了。」
易水寒堅持要給,可蔡素芬無論如何都不要,蔡素芬走了,易水寒關上房門回來還悶悶的說了句:「媽媽總是幫我節約。」
安瀾就笑笑說:「行了,反正媽媽節約慣了,就隨她吧,她覺得怎麼舒適就怎麼來。」
易水寒點點頭,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媽媽說今天上午在樓下後花園遇到董佳慧了,她是不是來找你麻煩了?」
安瀾看着他,不由得又想起董佳慧跟她說的那些話,心裏忍不住又是一陣惆悵。
見她不語,易水寒又用手把她擁在懷裏,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柔聲的說:「我不知道董女士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安瀾,你相信我嗎?」
安瀾點頭,她當然相信他了,她和他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怎麼可能還不相信他呢?
易水寒聽了這話欣慰的笑,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頭髮輕聲的道:「既然相信我,就不要被別人的話所左右,媽媽說你一下午都不開心呢。」
「沒啊,」安瀾趕緊狡辯着:「我哪有不開心?我只
她根本威脅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