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弘時是不想已經有四個月身孕的額娘不安心!!便也一笑,附和了額娘的話。
李福晉露出幾許釋然的笑容:「雖說吃了一遭苦頭,這孩子總不算不挑食了,不管葷的素的都入口,倒是吃得比以前多了!只怕用不了幾個月,便能養回來了。」
盛熙的滿月宴,下午過半時辰也便散了大半。額娘有孕容易疲乏,也在裏頭梢間的羅漢床上眯着了。
吳嬤嬤打了帘子進來,低聲道:「鄭夫人帶着陸姑娘來求見。」
宜萱一皺眉,便徑自躺在貴妃榻上,眯了眼。
吳嬤嬤一笑瞭然,「奴才這就去回鄭夫人,說格格已經小憩着了。」
宜萱唇角一翹,自是此意。她對鄭夫人本就無甚麼好感,既然有郡主的身份可以擺,有和碩格格的威風可以逞,她可沒興趣在這個婆婆面前做個好兒媳婦。
外頭候在月台上的鄭夫人聽了吳嬤嬤的回話,臉色已是極難看了。她今早才在自己妹妹面前打了包票,要帶着外甥女來見見貴人,如今卻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門外,顏面可謂一掃而空。
從前的時候,懷恪對待鄭夫人還算是客氣,可鄭夫人卻覺着這個郡主兒媳譜太大,不像旁人家的媳婦都是恭恭敬敬伺候着婆母。可如今的是宜萱,卻是連從前的幾分「客氣」都沒有了,自是叫鄭夫人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陸詩見自己姨媽臉上掛不住,便忙道:「今日迎來送往的,郡主必然是疲乏極了。太太,要不然咱們改日再來探望吧。」
鄭夫人要臉慣了,如何肯就此罷休?!便沉着一張老臉訓斥道:「世上哪有做兒媳婦的,把婆婆拒之門外?!這就是雍王府的教養?!我算是見識到了!!」
吳嬤嬤怒哼了一聲:「國公夫人只記得自己是長輩,卻混忘了自己更是皇家的奴才!!做奴才的膽敢辱罵主子,我更是漲了見識了!!」——比起鄭夫人的不客氣,吳嬤嬤更是長了個刀子嘴。
被指着鼻子罵成「奴才」,鄭夫人的那張臉已然是發紫了,當即便叫罵道:「賤奴安敢放肆!!」
吳嬤嬤冷笑了笑,「夫人還是消停些吧,在郡主榮清堂前放肆的可是夫人你。」
「太太!」陸詩見情況不妙,只得急忙拉了鄭夫人一把,「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生氣呀。」
鄭夫人撣了撣袖子:「詩丫頭,你可是瞧見了,淨園裏的奴才譜擺得比主子都大!!這種地方來了,也是受氣!咱們還是遠着點吧!!省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吳嬤嬤面有譏諷之色,這位鄭夫人莫非是忘了方才上杆子「求見」是誰!!
陸詩攙扶着鄭夫人下了漢白玉台階,便瞧着一個瘦高清俊的少年,腳下龍行虎步,身後跟的除了兩個小廝,竟還有個太監。陸詩眼睛極尖,便直直盯着那少年肩上繡的暗銀色五爪行龍,心下不免有些興奮。
來的不是旁人,便是弘時,弘時自然睨見了鄭夫人,卻是腳下連頓都不曾頓,招呼亦懶得打一個,只用眼角的餘光冷冷睨過,便直接上了台階,恍如沒瞧見鄭夫人一般。
吳嬤嬤見了個萬福,面上浮現親切的笑容:「李福晉在裏頭歇息着了。」
弘時點點頭,清俊的臉色露出柔和的微笑:「我來瞧瞧姐姐和熙哥兒。」
此刻弘時卻渾然未發覺,有人盯着他的側臉,目光半點都挪不開了。
而鄭夫人瞧着吳嬤嬤客客氣氣請了弘時入內,一張臉已經是絳紫色,都快噴血而出了。若是人人都不得入榮清堂便罷了,可偏偏她被拒之門外,卻有人連通稟都不需要便可徑直入內!如此天地之差,才真真是叫鄭夫人難堪至極!!
陸詩看着弘時的背影,怔怔失神。方才見他而來,只覺氣度高華傲人,貴氣不凡,方才那溫和的笑容,卻是那般可親……
陸詩暗自紅了臉,便低聲問自己姨媽:「太太,那位可是郡主的弟弟、雍王府的阿哥?」
鄭夫人卻哼了一聲,「又不是世子,派頭倒是不小!!」
話音剛落,星月帶着大丫頭藿香也來到榮清堂前,星月見鄭夫人臉色的難看,頓時心頭暢快,見了禮,便抿嘴笑道:「太太這是剛從裏頭出來嗎?不知二嫂嫂可好、熙哥兒可長胖了?」
鄭夫人如被引爆了的火藥桶,便橫眉
七十、滿月是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