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來安立馬往後退了步,嘆氣說:「這根本不可能,你這猜測要成立的話,那方家豈不是早就知道姑奶奶的存在了?」
扶江給他腦門兒來了一巴掌:「有話就說。」
左來安眼神兒都直了,愣愣的看着扶江。
扶江點頭:「無疑是方家整的么蛾子,爵爺一直懷疑方公子的目的是拆散他和姑娘,但沒猜到方公子目的背後的用意。現在看來,似乎這與方家有關。難道方公子是方家授意的?根源就是方家並不想姑奶奶跟我們爵爺在一起?」
左來安嘆氣:「我本來是直奔着八樓病房區的,可誰料到電梯八樓上不去,數字鍵被取了出來,慘無人道啊。八樓安全通道入口居然裝了鐵欄,鎖了。爬樓也上不去,我就直接過來了。你看,這事兒是方家乾的吧?」
方家想幹什麼?
「醫院禁止上八樓?」扶江的意外了。
扶江帶上門,兩人站在走廊說話。
左來安聳肩,「出來說吧。」
不住一起,他們怎麼放心?
「有意見?」扶江微微抬眉。
左來安看了裏面,指了指,輕聲詢問:「你們倆都跟爵爺住這一屋?」
「以後敲門,別按門鈴,太吵。」扶江在門口低聲叮囑了句。
舒謙抬眼,扶江已經走出去開門。
扶江忙瞥了眼爵爺,見爵爺依舊靜坐沒有任何反應,心下才稍稍放心。
門鈴響起,房間太安靜,門鈴一響人都嚇了一跳。
左來安進不了醫院,轉而往酒店去。
扶江和舒謙一直在酒店守着,晚上左來安感到新錄,但沒進到醫院。
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有很具體的想法,也沒有思想去做任何事情。
唐肆爵在沙發上靜坐了整整一天,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淚腺可以這麼發達。像被抽離了靈魂一樣,一動不動的坐着,熱淚滾滾而下。
所有工作都推開,以目前的情況,他也沒有心情處理任何事情。
唐肆爵並沒有離開新錄,在離醫院最近的酒店住下了。
……
不想給女兒壓力,儘管她非常渴望一家團圓。
「好好休息,等你精神好一點了我們再慢慢合計。」趙夫人緩和說着。
趙夫人慾言又止,她又怎麼能忍心打擾女兒休息?
「女兒……」
顏雪桐看着母親,搖頭,隨後頭轉向一邊,緩緩閉上眼。
只要女兒喜歡,她當母親的,都會盡一切能力給她。
她不想女兒受委屈,可看顏雪桐對工作的執着,趙雅涵半句反對的話都沒說。
趙雅涵並不那麼認可顏雪桐現在的工作,那個圈子就是個大染缸,進去的人誰能獨善其身?
迫不及待的想要補償她,可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我的女兒,以後,回媽媽身邊來,不要再去顏家,也不要再想着那位姓唐的先生,來媽媽身邊,跟媽媽一起生活,好嗎?」
這帶着一半的安慰成分的話,讓趙夫人更不是滋味。
什麼叫過得很好?
可顏雪桐這一說,趙雅涵心口更疼,更自責了。
她現在挺好的,過早肩負起責任,讓她個性**,成長的一切都是財富,不能用對錯來衡量。
她是真的過得很好,換個一世無憂的環境長大,誰知道她會長成多傲慢的性子?
顏雪桐輕輕握着趙夫人的手,搖頭,語氣很無力的解釋,「我過得很好。」
趙夫人一想起心口就疼,她的女兒,卻在冷眼和虐待中長大,最大的錯是她,再看到女兒受傷害,比她自己受傷還疼。
「看到你受傷,最難過的是媽媽。如果你從小就養在我身邊,又怎麼會走這些彎路?沒有輕聲父母在身邊,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對你的……」
趙雅涵問了幾句,顏雪桐也不出聲,趙雅涵便不問了。只是在靜坐了會兒後,輕聲安慰着。
顏雪桐搖頭,只流淚,沒說話。
趙雅涵溫柔的輕問:「雪兒,是不是疼?」
可當身心都在最脆弱的時候,見到親生母親,眼淚當即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