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裏,床上被子大力扯開,然後跪趴在地上看床底下,緊跟着起身一腳踹開衛生間門,「哐」一聲大響驚得身後進來的顏雪桐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這地孤身還沒完呢,男人一陣旋風似的從身邊刮過,顏雪桐心下一抽。
「難道沒想過我今天還沒吃飯嘛……」
顏雪桐睡眼惺忪的開了門,看了眼立在門口的男人,看他雙手都空着,沒帶飯,不高興,轉身先進了房間。
唐肆爵雙手叉腰,領帶扯的松松垮垮,深吸着氣,緊跟着抬手撐在牆面,強大氣勢蘊藏在壓抑憤怒的身軀中。
唐肆爵鼻端怒氣噴薄,這麼久才開門,裏面有誰?是要準備現場還是做什麼?
人到了,門鈴按了半天,才聽到屋裏走動的聲音。
啥也不顧,轉身奔出房間,開着車直奔酒店去。
唐肆爵心下一跳:開房?跟誰?!
「在xxx酒店,一六零三,房間。」顏雪桐悶悶出聲,末了直接掛斷電話,繼續蒙頭大睡。
語氣不善,隔着電話也不難聽出語氣憤怒。
「在哪?」
好在顏雪桐接聽了,電話一接通,唐肆爵收緊的心當即放鬆一半。
唐肆爵眉峰緊擰,握緊了拳,在陽台上站了良久,平復着失落的情緒後,才拿電話給顏雪桐打電話。
沒人。
心臟一縮,唐肆爵匆忙在樓上,樓下,更衣室、浴室里找了一遍。
「顏兒!」
所以當唐肆爵下班匆匆趕回時代城時,屋裏沒人了。
顏雪桐出門,唐肆爵不知道。
不管別的,先睡一覺再說。
人晃晃悠悠的走出咖啡廳,看到街對面的酒店,直接開房去了。
「午睡去,你喝咖啡吧。」
顏雪桐困得不行,起身先走了。
方公子誰啊?不願意搭理。
「我胡說八道,你別聽就是咯。」顏雪桐淡淡出聲,沒把這事兒放心裏。
方公子忽然笑起來:「原本是來當媒人,居然聽到這些天方夜譚得猜測,真有你的。」
不想了,懶得動腦子,身體又乏又累。
想着這事兒晚上問問唐肆爵,以唐肆爵那非人類的腦迴路,一定會給她更多信息的。
方公子一時間沉默,令顏雪桐稍微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真正目的她猜不到,也查不出來,但串聯的關係對了。
確實是利用她,博取趙雅涵的信任,繼而再利用趙雅涵去對付方鶴。
方公子心下猛然一跳,這女人的猜測,歪打正着又靠近了一步。
「我我沒有啊,」顏雪桐無辜的回應,隨即再說:「我當然沒那麼大的面子,可我母親有啊。」
「這樣的猜測,簡直天方夜譚。」方公子無情的嗤笑:「我是方總唯一的兒子,這麼機密的事情,他不告訴我,會告訴你?你是不是在方家住了幾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方公子目光一凜,不確定的看向顏雪桐,方向猜對了,儘管此時的假設錯誤,如果她持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順藤摸瓜,再想弄明白別的事情,難免不會曝光他的目的。
可人啊,長了腦子就無法控制思想運作,總會去猜想那些藏得很深得東西。
方家的事情,跟她無關,她不想多參與。
「我能不能猜測,你想利用我,知道方總遺囑的內容?」顏雪桐抬眼,笑得高深莫測。
聞着香濃的咖啡味也沒清醒幾分,以昨兒的運動量,今天喝再多咖啡,怕是都無法提神吧。
顏雪桐微微抬眉,抿了口咖啡,拖延着時間。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方公子若無其事道。
方公子眉峰一跳,這女人是怎麼聯想到這事情的?
顏雪桐忽然淡淡出聲:「我聽說,方總的遺囑內容並沒有公佈。」
「如果能說服你,那才是本事。」方公子直言不諱。
「說服別人很有一套嘛。」顏雪桐言不由衷的誇讚。
方公子挑眉:「我只是作為家人,不希望你被那樣的男人掌控,所以才想幫你脫離苦海。」
「我是否認祖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