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啥時候犯了口是心非的毛病了,雖然罵得那麼凶,其實我的心裏面挺高興的。
鬆開我,林至誠狡黠笑笑,振振有詞地說:「這得怪你,誰讓你魅力大,讓我一天不見如隔三秋,不怪你怪誰。」
哎呀!
這人還給學了伶牙俐齒了!
瞪了他一眼,我很快反駁說:「你這人就跟那些搶銀行的沒啥兩樣,明明是自己控制不了對金錢的渴望跑去搶的銀行,到頭來還怪銀行的錢多了!」
被我這樣一嗆,林至誠的表情有點訕訕的,看起來就一純情小青年,我一個色心頓起,衝動之下跳了一下,然後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個上去就想吻他一下,可惜技術太爛,最後只蹭到了他的鼻子。
被我這樣一個跳躍地勾脖子,林至誠猝不及防,身體搖晃了一下才站穩,他有點無奈地說:「找個太爺們的女朋友就這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給折騰倒了。」
難得他那麼無奈,我特別得意,瞥了他一眼就說:「知道我厲害了吧。」
話音剛落,林至誠忽然一個伸手將門栓上,不懷好意地說:「我也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我嚇了一跳,想趕緊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一把按住移動到床邊,一個坐下來就雙雙倒在床上。
平時還不知道他靈活得跟個猴子似的,才倒下,他很快爬起來,一把拉上我床邊的床簾,然後欺身壓過來。
我愣了下,直接加大手勁推他一把說:「幹嘛呢你?」
我的腿屈着,林至誠還伸手去把它扶直了,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反而神淡氣定了,湊過來盯着我慢騰騰地說:「我想幹嘛你不知道嗎?不知道的話就猜猜。」
我嚇了一跳,那些猥瑣的念頭在腦海裏面揮之不去。
我們租的這個房子,就在沙尾這邊的小巷子裏面,這裏地少,樓房都是一棟挨着一棟的,我就睡大廳裏面,哪怕平時都拉上床簾,我也覺得就算我動一下子,對面樓那個在別家公司當設計的男孩子都能聽到,今天是周末,誰知道他在不在家裏!
林至誠要在這裏胡鬧的話,我以後去陽台那裏晾衣服,肯定得戴上面具了!要不然沒臉見人!
但是我肯定不能戴着面具出門的是不是,我又不是蒙面超人。
一個急起來,我掙扎着用蠻勁推開他說:「林至誠你別鬧了,在這裏不行。」
推完了他,我坐起來繼續說:「對面可能有人在家的,不能在這裏瞎胡鬧。」
話一說完,臉皮薄,瞬間又紅了臉。
跟着我坐起來,林至誠不禁啞言失笑。
他伸手出來點了點我的頭,一副忍住笑的得意表情說:「你在想什麼啊,你這個腦袋瓜裏面都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我就是休息不夠,想抱着你睡一會再去吃飯,又沒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怎麼就是瞎胡鬧了。」
我瞬間感覺,他特麼的就是故意捉弄我的。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為了掩飾心虛,兇巴巴地說:「是你自己沒說清楚好吧,還說我。」
果然湊效了,見我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林至誠收住笑,一把摟過我,輕聲說:「好了好了,別生氣。逗你一下調節心情嘛,我累了一整天了,昨晚熬夜到三點,早上五點又出發去了廣州。」
一聽到他說那麼累,還一回來就跑來見我,就跟有人往我的心裏面撒了一把白糖似的,還撒得特均勻,甜得讓我忘乎所以,伸手過去覆上他的臉,聲音突兀柔和下去:「那你先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多少面,一見我柔和下去了,他忽然有點小耍賴的語氣說要抱着我睡巴拉巴拉的,我見他的眼睛都紅成熊貓了,也懶得扭扭捏捏了,直接就給他抱了。
還真是給累壞了,躺下沒多久,我就聽到林至誠很輕的鼻鼾聲。
我剛睡飽,實在沒了睡意,床也小,他估計怕擠着我,手臂都快要掉下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將他往裏面推了推,他倒好,睡得那是真沉,我還真懷疑這個時候我就算把他抬到天橋去扔了,他都不會醒過來。
我的床上就一個吊扇,天氣越來越熱了,他的頭上沁出了細細的一層汗,我輕手輕腳地拿了一張紙巾過來,又難得特別手輕地幫他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