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唯二的二個御脈不顯,不能修習御氣術的普通人。只是這星垂老人脾氣很怪僻乖戾,不近人情,自己與他打過一些交道,沒少受他白眼,很是不好惹。
「星垂子,又去鼓搗你那末世大劫去了?」蠻王刀熊百鳴哈哈大笑。
很多人都奇怪,這星垂老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夠在神龍六宗中佔據一席之地,而從來沒有人說要撤消或者取代他。每年十二月的祭龍大典,還有占星測運,都要由星垂子主持儀式。
當然,星垂子雖然身居高位,但受到的嘲諷,卻與自己一般,而每年的御脈測試,沒有哪個父母,願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去星宿宗,因為星宿宗主自己也御脈不顯,廢人一個啊。
星垂老人怪眼一翻,冷冷道:「末世大劫來臨之時,你會是第一批殉劫之人。」
熊百鳴臉色一變,一道黯青之氣,從臉上隱隱而動。他修煉的金御氣,已至少是大御氣師魂藏境第七重,與姬素素不相上下,正是火雲宗最得力的盟友。
蘇星辰當然也聽聞過,這個孤僻地將自己隔絕於世的老者,在諸弟子中有過傳言,他也曾經收過一些弟子,但這些弟子後來不是轉投他派,便是離開了焰空島,而他也不阻止,授徒不力,只顧將自己關在家裏,研究占星之術。據說最近一直在鼓搗一個什麼末世大劫,但在年輕弟子們口中,也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姬素素道:「小婦人謹代外子慕容盟主,召集諸位宗主來此一議御劍宗的前弟子蘇星辰之事。」
熊百鳴大聲道:「有什麼好議的?他不是離了你御劍宗嗎?你還管他做什麼?」
姬素素懶得回他廢話,繼續說道:「昨夜烈火老祖將蘇星辰帶到火雲宗,這違反了神龍六宗共同的信條,即御脈甦醒的御氣者需擇師而從的規定。這是祖宗三百多年前留下來的規矩,無人能改,也正是這規矩,讓我神龍六宗,可相互競爭,相互扶持,人才濟濟,駐守焰空島三百餘年而不倒。」
她此言一出,當即有人點頭同意。孩童參加完御脈測試後,若測得御脈甦醒,已有修煉御氣術的潛質,即可由父母決定,將其拜入哪一家門下。正是這種規定,讓神龍六宗為了爭奪弟子資源,展開了激烈的竟爭。
神刀宗宗主熊百鳴奇道:「初級御氣者?他可是被你御劍宗給折磨得御脈不顯,成了廢人。廢人一個,修煉不得御氣術,談什麼規定?」
在神武九陸,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御脈甦醒,可修習御氣術。這些人加入神龍六宗,高人一等,而百分之九十的普通人,則成為僕從,農夫,小販,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受盡欺凌,有時候連生命都得不到保障,更何況自由?
但是一旦晉升御氣者,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立刻成為神龍六宗的優待對象,而且祖訓也在那兒,御氣者必需有擇師而從的權利,任何人不得強迫,否則神龍六宗可共起而誅之。
烈火老祖瞥了他一眼,道:「老熊,此子剛在御氣堂測試過,已可算是鍊氣境第二重的初級御氣者了。」
熊百鳴越發奇怪:「一個十八歲的廢物,居然暗中修煉了御氣?他不是早已斷定御脈不顯嗎?」
姬素素道:「個中機緣,自然非你所能了解,只是星辰已是初級御氣者,卻是鐵一般的事實。按照神龍六宗的規矩,他有擇師而從的權利。」
烈火老祖似乎有恃無恐:「也罷,不要說老祖我不講規矩,蘇星辰,你自己做決定吧。要跟哪一個宗派,自己來挑。」
他坐在蘇星辰身邊,低聲道:「蘇星辰,你栽贓於老祖,說老祖勾結外人,對付御劍宗,這可是污老祖清白名聲。如果你是我火雲宗弟子,老祖可既往不咎,你知道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在烈火老祖看來,要蘇星辰,那是勢在必得。
姬素素溫軟的手,輕輕按在蘇星辰的手背上,柔聲道:「星辰,你知道玄水宗與師娘的關係。你若拜入玄水宗門下,從此靜心修習玄水宗的水御氣,以水御火,便可逐漸消抵你體內的熱毒。而且這兩宗同氣聯枝,焰空島上,絕無人可再動你。」
「師娘,你是說,我拜入玄水宗,便可活命嗎?」蘇星辰心中一顫,莫名的酸楚泛上心頭。
姬素素點了點頭,臉上柔和而憐愛:「孩子,你自小為我撫養長大,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