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希望顧正廷幸福。
顧正廷沉默片刻後,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詩雨,再見!」便直接掛了電話。
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婚姻,於他毫無意義,顧家和喬家『逼』他娶喬筱馨,他娶就是。
總有一天,喬筱馨會後悔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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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廷電話打來的時候,靳時剛和下屬從堵石場出來,聽着匯報,英『挺』的眉宇間凝着一層冷意。
聽見他手機響,正說話的男子停頓下來,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眸光划過深邃,按下接聽鍵,朝停車場方向走去。
「喂,顧律師!」
「靳總,我有些話,跟你談,你現在方便嗎?」
顧正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滲着幾分秋夜的清涼,儘管之前是情敵,這會兒,卻聽不出任何的敵意。
靳時示意跟着自己的下屬先走,爽快地道:
「方便,顧律師有什麼事,儘管說。」
顧正廷要娶喬家千金的事,靳時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會兒顧正廷不再是他的威脅了,他對姓顧的,也就沒有了那份討厭,加之他又替阿靳擋過硫酸,他應該對他感『激』的。
「詩雨這幾年,過得很不容易,在國外,她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
靳時眉宇間漸漸染上一層內疚,聽着顧正廷在電話里說着這三年詩雨的情況,他的心,便不可自抑地泛起疼。
他打開車『門』,鑽進主駕座里,捏着手機的力度,一點點地收緊,電話那端,顧正廷自顧自地說着:
「詩雨生小李子的時候,大出血,差點失了『性』命。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恨你,是你讓她承受那麼多苦和痛,卻在她離開後,又窮追不捨的滿世界找她……」
靳時眼前浮現出詩雨躺在手術台上的樣子,心臟,似有刀子狠狠划過一般,他痛得眉宇緊鎖,薄『唇』,緊緊抿成一線。
他欠她太多,太多,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的現在。
「可是我更嫉妒你,因為詩雨不論多苦多痛,她心裏,依然只有你的存在,在她父親和爺爺出事前,她跟我說,她並不恨你。」
「她知道你是被仇恨『蒙』蔽了眼,說哪怕你一輩子恨着她,她也認了。」
「靳時,就是現在,我也覺得你不配重新得到詩雨的愛,她為你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結果換來的,是你不守信用,用當年的事『逼』她回來,還害得她父親和爺爺去世。哪怕不是你所為,但這一切,都和你脫不了干係。」
「最可恨的是,你身邊一直有別的『女』人!」
顧正廷覺得,愛一個人,是該身心乾淨的,至少在愛上她的那一刻,到愛情結束的那一刻,都該忠心於對方。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被父母設計,和喬筱馨滾了g單後,不願面對詩雨的原因,他覺得自己很髒,讓她原諒,就是對她羞辱。
靳時眸『色』變了變,他對顧正廷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他身邊雖然有個吳菁菁,但這三年來,他從沒碰過她。
不只是吳菁菁,別的『女』人,他也沒有碰過。
三年前,在堵石場,楚歡和吳菁菁打賭,最後楚歡贏了,讓吳菁菁當眾變狗叫,吳菁菁那樣驕縱的大小姐,自然是不樂意,於是,他便站了出來,說願意答應楚歡一個條件。
後來他覺得,當時楚歡就是設了陷阱讓他往裏面跳的。
她先堵了吳菁菁的嘴,後面不論他們賭注是什麼,她都不可能再有意見。
為了達到目的,她不惜拿着價值連城的帝王『玉』做賭注,讓他延遲和吳菁菁的婚禮,並且三年之內,不許碰任何『女』人。
當時別說他震驚,就連李詩雨也震驚得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歡,她們雖然是朋友,但她真的想不到楚歡為了她,不惜送出帝王『玉』。
而楚歡眼都不眨一下,好像送出去的,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不是價值連城的帝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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