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鑽石手鍊嗎?我用她換了一千萬!」
顏洛橙探究的看着楚楚,若有所思地說:
「楚楚,看來這些日子,你的生活很多姿多彩嘛,難道也和相片裏的這個女人有關?那你可一定要詳細的告訴我。」
「和她有關,不過最後給錢的,是從小到大一直愛慕墨晉修的女人,一個整天裝名媛淑女的做作女人,改天我帶你見見她,讓她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名媛淑女,優雅端莊。」
說到後面,楚歡眉梢眼角都染上驕傲之色,在她看來,顏才是真正優雅端莊的名媛淑女。
顏洛橙嗔她一眼,笑道:
「你就會取笑我,小心乾爸聽見你這話又讓你打坐幾個小時不許動。」
小時候,楚歡就經常被楚父要求跟顏學上流社會的禮儀,顏一教就會,還做得無可挑剔,而她卻像只不老實的小猴子,整天上竄下跳。
為此,她沒少挨爸爸的罵,每次的懲罰都是讓她打坐,可她每次到最後都從夢中醒來,一開始打坐打着打着就倒下去習地而睡,後來她乾脆坐着也能睡。
就是如此,那晚被墨晉修折騰整整一晚時,她才各種姿勢都能睡得香甜。
看着顏洛橙明媚的笑顏,楚歡轉開臉,掩飾自己的難過。
回家的路上
楚歡和顏洛橙坐在前排,墨晉修江博兩人坐在後排,阿南開車。
楚歡在心裏幾經掙扎,直到加長賓利即將到她們的家時,她不得不狠下心告訴她說:
「顏,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
顏正看着沿路的風景,聽見她嚴肅而沉重的話,她心裏微微一怔,轉頭,清亮的眸子疑惑地看着她:
「楚楚,什麼事,你這麼嚴肅?」
暮色時分,車內光線雖幽暗,楚歡眉眼間的悲痛卻清晰而顯目,纖長的睫毛上淚意晶瑩,她雖極力隱忍,卻無法控制那如潮般洶湧的悲傷。
「楚楚,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悲傷很快籠罩了身邊的顏洛橙,不知為何,她心裏突然湧上一股很不詳的預感,聯想到她突然和傅子鋒分手另嫁他人的事,肯定,是發生了很大的事。
從後視鏡里看見楚歡隱忍難過的表情,墨晉修俊眉不自覺的蹙起,如潭的深眸里泛起一絲憐惜,見她紅唇顫抖,卻遲遲說不出話,他低聲開口替她說:
「一月前楚氏發生了一場火災,你們的爸爸,為了救楚丫頭,走了!」
車廂里寂靜無聲。
連空氣都在那一瞬間被抽空了。
楚歡唇瓣緊咬,淚水在睫毛上顫粟,欲落不落,說不出的惹人心憐。
顏洛橙怔怔地,仿若突然間被抽走了靈魂的布娃娃,沒有思想,沒有意識……
連前面開車的阿南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抖了一下,然後減下車速。
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楚歡睫毛上的眼淚滾落,延着凝脂白玉的面頰往下滑,她伸手握住顏的雙手,歉意而自責地說:
「顏,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哽咽而悲傷。
聽在身後某人的耳里,心狠狠抽痛。
下一秒,她肩膀被兩隻寬厚的大掌從後面扣住,不輕不重的力度清晰地傳遞着溫暖和憐惜。
江博也神色凝重,目光緊緊地盯着她們,墨晉修可以正大光明的安慰楚歡,但他,卻沒有立場安慰自己的妹妹。
顏洛橙在楚歡那聲充滿了自責的道歉里回神,她緊緊地抿了抿唇,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從包包里拿出紙巾替她擦淚,動作溫柔,輕緩,平靜。
楚歡的眼淚越落越多,她突然伸手抓住她替自己擦淚的手,難過的說:
「顏,你想哭就哭出來,或者你可以怪我,怨我,罵我,怎樣都行……都怪我,要不是我,爸爸也不會離開。」
爸爸是為了保護她,她不知怨恨過多少次自己,特別是當初她爸爸下葬前,她媽媽幾次暈倒,她真的恨不能掐死自己。
「楚楚,我怎麼能怪你呢,我只怪我自己,我們是姐妹,應該所有事情都一起承擔,可是,我不僅沒送乾爸最後一程,還讓你獨自承受這麼久,你一定天天生活在煎熬和自責里,乖,別哭了。」
顏洛橙全然不知自己
124一起面對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