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陽剛氣息嚴密的籠罩下,不得不抬眸,對上他晦暗莫深的深眸。
「不知道?楚歡,你要是不知道,就不會是這樣心虛的表情,要是不知道,你會退到這落地窗前?你過去照照鏡子,你現在滿臉都寫着:『我楚歡做了虧心事,對不起自己老公。』」
墨晉修字字犀利,盯着她的眼神凌厲如刀,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染着怒意,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更是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際。
楚歡身子打了個寒顫,雙手抱到胸前。
深深地吸口氣後,她仰起下巴,強迫自己直視他眼底的盛怒。
豁出去了!
「是,我是隱瞞了你一些事,難道你就沒有秘密了嗎?墨晉修,就算我隱瞞了你什麼,你也犯不着用這種我好像在外面偷了男人,給你戴了綠/帽子的眼神看我吧,我告訴你,我並不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相反是你,你每天晚上都加班嗎,我看未必,之前你怎麼不加班,自從我大姨媽來了,你就天天加班,你是不是在外面胡混鬼混去……」
楚歡一鼓作氣,劈頭蓋臉的一番質問。
試圖先發制人,藉此轉移他的注意力,可最後,『鬥志高昂』的她終是抵不過墨晉修眼底的陰鷙和森冷,做了丟盔棄甲的逃兵——
質問聲卡死在喉/嚨里,膽怯的咽着唾沫……
「楚歡,你有種再說一遍!」
墨晉修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強忍着想一把將她掐死的衝動,冰冷的話語自牙縫裏迸出。
他嘴角,噙着足以凍結人心的冷冽。
她真行,做賊喊捉賊,還喊得如此理直氣壯。
說他去外面找鬼混,胡混。
楚歡在他壓抑而粗重的氣息里全身緊繃,她心裏暗自替自己辯解,不是怕他。
她為什麼要怕他?
可紅唇嚅動,卻沒了剛才那番質問的勇氣。
「說啊?你不是覺得我不回來,是去鬼混了嗎?」
墨晉修陡然拔高的聲音嚇得她身子劇烈一顫,小臉一瞬間白了青,青了又白的,最後怒意壯膽,脫口就吼了回去:
「你凶什麼凶,有理不在聲高,我問問你不行嗎?你要不做賊心虛對我吼什麼?」
墨晉修氣得咬牙:
「行,你想知道我這些天有沒有在外找女人是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我這些天在做什麼,省得你為以我tb真是只會溫飽思淫/欲的男人……」
話落,一把抓住她胳膊。
楚歡小臉一變,本能的掙扎:
「你放開我,我哪裏也不去。」
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底氣,心裏也知道,他不可能在外面去找女人,自然不能跟他一起出去。
「由不得你去不去,今晚我就讓你看看,我這些天都在做什麼,而你所隱瞞的這一切,是否對得起我!」
墨晉修語氣凌厲,真被她氣瘋了。
粗魯的將她兩隻手都制住,拉着她,轉身就朝門口走,楚歡自是不願,一邊罵着,一邊掙扎,身子往下墜:
「我不去,墨晉修,你放開我。」
「你不去也得去。」
見她不配合,墨晉修深暗的眸底閃過狠戾之色,突然彎腰,將她打橫一抱,連拖都懶得拖,直接將她抱出去。
「你要是想把所有人吵醒,就大聲的叫。」
走出主臥室,他便冷聲威脅。
楚歡臉色變了變,想到那晚被趙芸教訓的情形,罵他的話嘎然而止,可又不甘心,只得拿眼狠狠地,狠狠地瞪他。
墨晉修冷哼一聲,抱着她大步出休閒居,頓時一股寒意撲面,楚歡只穿着睡衣,赤着腳。剛才又在室內掙扎得出了汗,這會兒寒意侵身,身子驀地一個戰粟。
盛怒的男人眉頭一皺,腳步微頓。
見他停下腳步,楚歡眸色微閃,說了個『冷』字,便又連續打出一個『噴嚏』:
「這麼冷?」
昏暗的夜色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感覺他的眼神犀利,晦暗莫深。
楚歡急忙點頭,確實冷,寒意自她腳心鑽進身體裏,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腳,聲音染着惱意:
「當然冷,你快點抱我回去,不然我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