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轟——」
「轟——」
一道道光亮,在藥宗眾人中響起,一聲聲慘嚎過後,年輕的性命在符籙的碎裂中煙消雲散。
「出來!」
「王守一,你個畜生,給我出來!」
司徒無情的臉色異常難看,對着兩側黝黑的森林大聲的嘶吼。
只剩下一條手臂的張帆,身體在空中穿梭,但依然發現不了王守一的影子。
「報告掌教,剛才有十五位金丹初期老祖遇難!五十多位築基期弟子受傷,練氣期弟子……」
「滾!滾!」司徒無情沒等手下報告完,就已經很是不耐的大聲呵斥咒罵了。
幾天來,藥宗的年輕弟子折損甚巨,司徒無情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十天前,魔王的大軍攻入東城,按照家裏老祖的命令,藥宗的年輕才俊向南城轉移。整件事情,由司徒無情和張帆負責,司徒閻王和崔希范則隱藏在暗處保護。
在古戰場,藥宗的精英弟子折損了數千多人,能被司徒無情帶着離開的子弟,在以往,連進入藥宗外門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能有幾千人跟着司徒家族離開,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魔王攻入東城的幾日,東城每天都上演着樹倒猢猻散的慘劇。
先前在東城威風赫赫的世家,前前後後發生叛亂的有十幾起。藥宗雖然在古戰場折了威風,但因為司徒閻王和崔希范的存在,藥宗的眾人還算踏實。
藥宗離開東城,也間接的粉碎了東城眾人準備抵擋魔王的信心。離開東城的那一刻,司徒閻王回頭望見的是一個混亂動盪的東城。
藥宗將近半個世紀的經營,就這樣喪家犬般的離開東城,司徒無情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如果只是心情糟糕也就罷了,前往南城的路上,藥宗眾人沒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就接連不斷的遭受莫名其妙的偷襲。
藥宗的弟子,不管修為高低,稍有不慎,過不多久就會在偏僻的地方發現屍體。
剛開始的時候,還無聲無息,最近幾天,公然的符籙攻擊已經成了常態。
「符籙是小型的飛行妖獸從高空帶過來的,有弟子看到過了!」
司徒無情正在發火,唯一敢於上前的只有張凡。片刻之後,張凡走到司徒無情身前,很肯定的解釋。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讓金丹期老祖乘坐飛行妖獸警惕,只要發現空中有飛翔的人或妖獸,不用請示,就堅決用飛劍擊落!」
失去了一條胳膊的張凡,整個人瘦了一圈,看上去很憔悴。向來重視儀容的張帆,如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那閃亮果敢的眼睛,可能很多人都難以相信,眼前的老頭居然會是張凡。
「王守一這個畜生!」司徒無情恨得牙齒痒痒,低聲咒罵,「沒種的傢伙,面對我們,居然還縮頭縮尾,這樣的垃圾,也敢找我們司徒家族報仇!」
「這件事還有待考證,掌教最好不要輕易的下決斷,更不可在弟子面前失去冷靜!」張凡的聲音很低,神色嚴肅而又誠懇的規勸。
「你的意思是……」司徒無情一愣,目光疑惑的望向張凡。
「可能不是王守一,而是另有其人!」張凡苦笑,低聲解釋道,「王守一如果真的想報復,絕對不會這樣畏首畏尾的!從最近幾天的符籙攻擊來看,這些符籙的威力有限,否則,也不會只損傷這些弟子!」
「這麼多年了,我還真沒聽說有別人會製作符籙。難不成,有人從古戰場中意外的得到了符籙?可是,這根本就不符合道理。如果古戰場中有符籙遺留下來,那肯定都是高級符籙,又怎麼可能只有這樣小的威力呢?再說了,即使有人得到大量的低級符籙,也不一定跟藥宗過不去吧!不管怎麼想,我還是覺得,這件事跟王守一有關係。」
「掌教的推理當然沒錯!只是,有些事情,掌教可能還不知道!」張帆苦笑搖頭,低聲詢問道,「請問掌教,可否知道展熊烈與王守一的關係?」
「有姻親關係!」司徒無情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渾不在意的說道,「當年王家被剷除的時候,展熊烈都未吭聲,我想不明白展熊烈找我們麻煩的理由。再說了,展熊烈也是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