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老闆壓根就不搭理我,搖頭晃腦的念叨起了我的那些外號。
「玄學扁鵲,東北華佗,塞上先生一枝花,還有個叫啥.......哦對了,貌如潘安阿袁哥是吧?」
吳秋生聽見這一連串外號的時候,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哎我去,這些外號夠尿性的啊。」鄭小仙兒驚訝的看着我:「你小子啥時候這麼能耐了?」
我尷尬的笑着:「都是虛名,都是虛名。」
「說真的,小袁兄弟,要是你以後有本事了,完全可以仿照你爺爺的外號來一個。」孔掌柜興致勃勃的問我:「賽鍾馗,這個外號咋樣?你們袁家,一門兩鍾馗,多牛逼啊!這可沒得黑!」
賽鍾馗?
我聽見這外號的時候,只感覺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一種難以言喻的嚮往,似是在我心底生根發芽了。
「小司徒,我覺得你今天完全就沒必要把我們叫過來啊。」孫老瘸子嘆了口氣:「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住你這麼折騰,有啥事直接在電話里說不就行了麼。」
「我也不想啊。」司徒無奈的攤了攤手:「我那個新來的上司太霸道,非得搞點形式主義的東西,想讓你們九方會談,好好談出個結果來.......」
我聽見這話也只是笑,看樣子形式主義不光是學校有啊,連玄學這行里都得沾上邊了。
「司徒哥,你怎麼不謀朝篡位呢。」吳秋生忽然問了司徒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跟他開玩笑,還是在蠱惑他,表情說不出的詭異:「你看看,要是我們幫你,你就能把你上司幹掉了,到時候你就抓住機會上位........」
「這話可不能亂說。」司徒皺了皺眉頭:「小秋生,你嘴上可得有個把門的啊。」
「我說的是實話啊。」吳秋生很認真的看着司徒:「這樣我們不就輕鬆了麼,你坐上那位置,想幹啥幹啥,反正別找我們就行,有啥活兒直接丟給政府里的先生,我們呢,也不惹事,那種日子得多輕鬆啊。」
「你小子不會是為了輕鬆點才蠱惑我篡位吧?」司徒試探着問道。
「啊?」吳秋生又恢復了那種呆萌的表情,撓了撓頭:「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理由嗎?」
司徒想罵街,真的,我能從他臉上看出來。
「司徒哥,政府里還有先生啊?」我好奇的問道,眼裏滿是八卦的神色:「是不是像小說里那樣,有啥特別行動組啊這些,然後就專門幫國家處理民間鬧鬼的事?」
回答我話的人,不是司徒,而是鄭小仙兒。
「你知道古代的宮廷術士是啥揍性嗎?」
一聽他這麼問我,我想了想,頓時就不說話了。
這世上不管是什麼東西,貌似只有跟權財這兩個字沾上邊,那就基本踏進墮落的深淵了。
古代的宮廷術士是什麼揍性?
誰是他們靠山,他們就幫誰弄人。
與其說他們是以驅鬼鎮邪為己任的術士,還不如說他們是特殊的殺手。
「當然了,現在的政府還是不錯的,起碼這些術士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只不過一顆道心讓世俗**給吃了而已。」鄭小仙兒笑了笑:「之所以咱們行里有高手在民間這麼一說,也是從這兒來的。」
「能隨便被國家招攬進去的,都是二流選手,你看看,咱們這行的頂尖人物,哪個能跟政府幹?就比如咱們幾個!」
孔掌柜接過話茬,壓根就不把司徒當外人看,自顧自的跟我說道,眉飛色舞那樣,有種吹牛逼的意思,但在我看來,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修行,注重的是修心,你進了政府,就跟古代的宮廷術士一樣,免不了被一些東西打擾,自己身上也多了數不清的條條框框,到時候你的心可就靜不下來了,還修個屁,所以啊.........」
說着,孔掌柜嘆了口氣,頗有高處不勝寒的意味,腦門上就差現出來「我在裝逼」這四個大字了。
「像是我們這樣的高人.......都寂寞啊........」
「我寂你媽了個逼寞。」
忽然間,剛才走出去的方時良又折了回來,聽見孔掌柜的話時,直接罵了一句髒話。
「嘿!鬼爺你怎麼能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