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能跑得掉,但好歹試試啊!」
「袁長山你他媽瘋了啊?!!」黑子破口大罵道:「趕緊跑啊!!」
「我跑個蛋。」我的笑容很是勉強,牙根子不停的打着顫,說話都哆嗦:「我玄學一哥這外號可不是亂來的,相信我,我........」
沒等我把話說完,只感覺腹部猛地傳來了一陣劇痛,隨之整個人就倒着飛了出去,倒在了後面的荊棘叢里。
荊棘叢劃破皮膚給我帶來的疼痛感,已經不足道也了。
肋部傳來的劇痛,那才是要命的。
「我操.......」我從牙縫裏擠出來了這兩個髒字,身子止不住的痙攣了起來,血順着嘴角緩緩向外流着,眼神很是恍惚。<>
我的肋骨肯定是折了,這個沒跑。
就這種感覺來看,貌似內臟也傷得不輕,但應該不是肋骨把內臟給插着了,如果真是那樣我現在就得挺屍。
剛才那陽齾之孽並沒有直接跟我動手,而是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枯木,照着我肚子就砸了過來。
說實話,那一瞬間,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的意思。
拿嘴咬人的冤孽我見過,用手掐人的我也見過,但還真沒見過拿傢伙砸人的。
這孫子是想幹嘛啊?!
隨便給我一拳頭,或是給我一腳,我還不得被它搞得腸穿肚爛?何必脫褲子放屁拿東西砸我呢?!
難道它是想多玩玩我跟黑子?就跟貓抓住老鼠玩死一樣.......媽的!!
「啊..........」
陽齾之孽嘴裏發出了一種類似於低吼的聲音,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並沒有去看躺在雜草叢裏的黑子。
它的面部表情近乎於人,所以我能多少從它臉上看出來一點東西。
這孫子好像在琢磨什麼,眼神很是疑惑,有種驚疑不定的意思。
「這是咋了!?」我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看着陽齾之孽,心裏止不住犯起了嘀咕:「怎麼不動手啊.......」
陽齾之孽沒挪步子,也沒動彈,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這種詭異的場面持續了足足一分多鐘。
在這過程中,我發現它看的不是我,而是在看我胸前的玉佩。
血紅的眸子裏,猶如綠豆大小的黑色瞳孔很是顯眼,在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時候,它的瞳孔就沒動過,一個勁的盯着我剛從衣服里掉出來的玉佩。
「它這是啥情況啊.......」我有些納悶,咬着牙,把胸前的玉佩用手提了起來,晃了晃。
果不其然,陽齾之孽的眼睛依舊在盯着那塊玉佩,壓根就不看我。
「老左不是說這玩意兒只能當護身符用麼.......屍首又不靠沖身殺人.......它也怕這個?」我心裏有些納悶,但臉上的表情卻輕鬆了許多。
只要陽齾之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那我們生存的幾率就大多了。
雖然我跟黑子都沒什麼跑路的力氣,可說不準一會就能有人來支援我們啊!
但想像總是美好的。
現實總是那麼的操蛋。
就在我剛高興起來還沒一會,陽齾之孽忽然就挪了步子,緩緩向着我走了過了,而它的眼睛也從玉佩上移開了,滿是暴戾的目光已經放在了我身上。
「小袁!!!你快跑啊!!!」黑子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焦急的沖我吼着:「別他媽發愣了!!跑啊!!!」
「我跑不動啊。」我苦笑道,看着離我越來越近的陽齾之孽,心情莫名其妙的輕鬆了起來,好像緊張的情緒已經消失了一般。
可能這就是認命的感覺吧。
這時候,陽齾之孽已經走到了我身邊,嘴大大的張開着,一種難以掩蓋的腥臭味頓時撲鼻而來。
「黑子哥,看樣子這次咱是栽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閉上了,媽的,我可不想看見它是咋吃我的。
就在這時,我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子酒味兒。
這應該是白酒的味道.......不對啊!!
這兒怎麼會有白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