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文件是今天必須批覆的。」
方明遠笑笑道:「元武是會理解我的,至於他的堂哥,和他堂哥的妻子那邊會不會理解,那就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了。」這個社會,要想面面皆到,誰都不得罪,那就等着人人都上來踩你一腳吧。既然江北東陽足球俱樂部自覺得可以通過上級部門將潼宜壓制下來,那就讓他們明白一下,什麼叫硬骨頭!什麼叫把他們放在火上烤!想來,此時,那些人的心情一定是格外的「好」吧。
「明遠,這一次潼宜市政府和警方不會受什麼處分吧?」林蓉有些擔心地道。畢竟這一次潼宜的反應在很多領導的眼裏,肯定是過激了。在這些領導的眼裏,只有聽話的下屬,只有將一切問題都放在體制里解決,即便不同意也會執行,而且會主dòng 為他們背黑鍋的下屬才是好下屬。
「嗯,明面上的批評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私下裏的就不好說了。不過也沒什麼,對於潼宜,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方明遠冷笑道。只要潼宜的經濟仍然處於高速發展的階段,只要蘇浣東在中\央穩如泰山,那些不滿的人,也只能是玩一些小動作,搞不出什麼大動作來。否則的話,要潼宜的經濟發展出現了重挫,那個責任,他們可是承擔不起!屆時,不用方家出頭找他們的麻煩,秦西省的這些頭頭腦腦們就能夠恨死他。
而只要蘇愛軍和趙緒安穩坐一二把手,就算是要對市政府和警方相關人員進行處理,也是雷聲大雨點小,那點處罰根本算不了什麼。那麼拆遷死了人的、失職造成重大損失的、刑訊逼供死了人的造成極大民憤的官員們,不是一樣一個個沒兩年就復出高升了嗎?
而蘇愛軍和趙緒安的位子可能不穩嗎?要坐上潼宜的一、二把手位子,沒有方家的點頭,是絕不可能的。同樣的,要撤換潼宜的一、二把手,同樣也是需要方家的點頭。而方明遠會答應撤換蘇愛軍和趙緒安嗎?
「不過,為了堵他們的嘴,等到中午的時候,市政府對這一事件中的相關人員的處理意見就會出來了,警告處分、調職,無非就是這些了。」方明遠笑道,「要是他們還不滿足,那么小蕊打算和他們打打嘴皮子官司。」
林蓉也不禁笑了起來,她當然知道,於蕊對於省宣傳部在這件事上對潼宜電視台指手劃腳很不滿呢,要是這些人再不安生,她不介yì 在潼宜上星的頻道里,為此事發一個專題節目,讓全國人民都來評評這個道理!大不了,就是不當這個電視台的台長了,還能夠把她怎麼着?於蕊現在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呢。
「咱們這些人,在很多領導的眼裏,恐怕都是刺頭和異類!」林蓉輕嘆道。
「哼,都是他們的馬屁精了,這個國家也就完蛋了!」方明遠沒好氣地道,「其實在世界人民的眼裏,他們這些當官員的,才是他娘的異類!你說哪個國家有僕人坐車,主人騎自行車的?哪有僕人住別墅司機保姆伺候着,主人住安置房的?哪有僕人老喊漲工資要福利每天大魚大肉吃不完連打包都懶得做,主人卻吃不起肉的?哪有僕人用主人的銀子到處砸,賠光了也不給主人知會一聲的?哪有僕人視察,主人給打傘的?哪有僕人講話,主人必須領會講話精神的?哪有僕人貪污幾千萬不過是有期,主人拿個三五萬,就要死緩了!」
「災難讓領導先走,姑娘讓公僕先摟,房子讓政府人員先有,繳費讓老百姓先湊。開會時稱人民,落戶時稱居民,強拆時稱刁民,發怒時稱屁民,收稅時就成了公民!」林蓉也深有同感地道。
「與其做人民眼中的異類,不如做他們這些異類眼中的刺頭!」方明遠道,「至少,我良心上安穩!」
「元武,你說,他怎麼能夠這樣?他怎麼能夠這樣!」此時,梅元武的辦公室里,一個中年的男子,正在憤怒地叫道。他正是梅元武的堂兄梅元暉。昨晚上發生在比賽前的那一幕,徹底地將江北東陽足球俱樂部釘死在了恥辱柱上!而剛剛花了好幾億元,將江北東陽足球俱樂部收購過來的他的妻子的哥哥,也就是他的大舅哥,自然是要蒙受最慘重的損失了。一想到這一點,連夜趕到了潼宜來的梅元暉,胸口就充滿了無盡的怒火。
「堂兄,你說說,他怎麼不能這樣?」梅元武嘆了一口氣,將一杯水放到了梅元暉的面前道,「足協的副秘書長丁定陽和秦西省省宣傳部,是你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