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探路的小簡回來,眾人上了車,陳忠將車調過頭來,走上了回程路,果然如陳忠所說的那樣,退回去約有六公里左右,有一條向東的公路,又向前開了六公里多一些,有一條向北的土路,足以供三輛小車並行,就是車一開快起來,簡直就是揚灰一般。
在他們的前面,拐進qù 了一輛吉普,一輛麵包車,車後簡直拉出了兩條土龍一般。陳忠放慢了車速,又關上了車窗和天窗。
向前開了大約有一公里,拐過一個彎,進入了一片林子,然hòu 方明遠就看到在前面,那兩輛車停在了道旁,而在路中央,橫着放了一根粗長的木頭,恰好將整個路都擋住了。
而在馬路邊上,幾個人似乎正在爭吵着,旁邊圍了足有七八個人,看起來應當都是當地的農民。陳忠放慢了車速,後面的一輛越野車超了過去,將陳忠他們護在了中間。
雖然說,這種木頭對於方明遠他們所坐的越野車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障礙,但是路邊站這麼多人,還有兩輛車,越野車過去的時候,很容易傷着其他人,所以車隊只能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爭吵的人突然打了起來,旁邊圍着人,也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毆打着人群中的三個人,路邊停着的小車裏,又跳下來了三女兩男,一邊喊着別打了,一邊就要衝進qù 。
「林子裏還有人!」陳忠淡淡地道。他的聲音還未落,只見從林子裏又湧出了十七八個當地打扮的青年人,將那五人攔住。
「別打了!」那三個女人中有人淒聲地叫道,「再打要出人命了!他有心臟病!」
這聲一出,那邊倒是不打,幾個青年人將那三個人按在了地上,雖然他們盡力掙扎,卻根本就掙不脫。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個頭挺高,並不壯的穿着皮夾克的青年人,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這才踹了其中一個人兩腳,向這五個人走過來,一臉吊兒郎當地道:「這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地交過路費,大家都安生。偏偏要打上一頓,才老實點。告訴你們,這條路,要麼你們交錢,要麼你們回頭!這路是我們村的!」
「我們給你錢總可以了吧,你先把人放了!」其中一個女人道。
「放了?做夢去吧!他們敢在我們小公村打人,我們這就送他去鄉里派出所,故意傷人,哼哼,先拘留他們幾天再說!」年青人噴了一個煙圈道,「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小公村人最不怕的就是打jià !」
五個人有些傻眼,其中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上前兩步,拿出了一盒煙,塞給了年青人道:「這位兄弟,他們三人年青氣盛,一時糊塗,辦了錯事,我們這還要有急事要辦呢,否則也就不從你們這裏繞路了。」
他又拿出了六百元錢,遞給年青人道:「這點錢,給大家喝酒消消氣,派出所就不要讓他去了!」鄉派出所,一般情況下,那還不是他們這些本地人的天xià ,又不是什麼大案子,這種小事,對方來句打jià 鬥毆行政拘留三天,你還真沒什麼脾氣。他們幾人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找不到什麼能夠從中說和一下的人,只能花錢免災了。
年青人連正眼都不看他,撇着嘴道:「我說,你這TMD是打發叫花子呢?」
男子怔了一下,他們剛才要過路費每人五十元,自己八個人那就是四百元,再多給二百元算是賠罪,也不少了。
「告訴你們,因為你們的不配合,過路費每人一百元,至於他們三個,拿三千元來,我們就放過他們!」年青人冷冷地道,「否則的話,就到派出所里蹲幾天去吧,也讓你們明白明白,敬酒不吃的結果!」
八個人都愣了,每人一百元過路費,再加上三千元,那就是三千八百元!這差不多已經是奉元一個普通工人的半年多的收入了。
年青人這時一抬頭,注yì 到了方明遠他們一行人的車隊,雖然說他不認識這越野車的品牌,但是車子的好壞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的,方明遠他們的越野車,一看就比這幾個人的吉普和麵包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告訴你們,乖乖的,要麼掏錢,要麼滾蛋,你家呂大爺沒那麼多閒功夫和你們在這裏磨嘴皮。覺得貴啊?嘿嘿,他們三人打人不得承擔醫藥費啊,還有我的這些兄弟們,因為你們耽擱了他們的工作,我不得補償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