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和自己買的禮物能一樣嗎?心意,我這是心意,你懂不懂啊……」
雖然幾句話的功夫五萬塊就進賬了,但衛銘城也沒領三哥的情,只要是衛家的人都習慣了,缺錢去找衛老三,這已然是衛家人的共識了。
「這就是一家人的感覺嗎?」看着衛銘城哥倆鬥嘴,方逸倒是也不寂寞,他是從來都沒體會過這種親情的,看在眼裏倒是有種羨慕的感覺。
「方老弟,你拿着的那畫盒,裏面裝的是誰的畫啊?」衛銘凱做人比較靈活,也沒什麼架子,他感覺自己哥幾個聊天把方逸晾到一邊有點不太合適,當下和方逸扯出了個話題。
「三哥,這也是鄭板橋的話,是《竹石圖》。」方逸倒是沒隱瞞,大大方方的說道。
「《竹石圖》?你……你從哪搞來的這幅畫?」
衛銘凱一聽到《竹石圖》三個字,眼睛頓時瞪圓了,因為爺爺這一生獨愛鄭板橋的作品,他原本是想找一幅鄭板橋的《竹石圖》給爺爺做壽禮的,但找遍了國內的各大拍行,居然都沒有《竹石圖》拍賣。
拍行找不到,衛銘凱就把主意打到了國內的一些藏家身上,但讓他失望的是,雖然也找到了兩幅《竹石圖》,但因為保管的原因品相都不怎麼好,而且畫幅也偏小,最後衛銘凱只能選了鄭板橋另外一幅《蘭花圖》的作品來當壽禮了。
「我從國外拍來的……」
方逸家中的那批古玩並不怕人追查來路,因為從拍賣證書和鑑定證書再到通關時的證明應有盡有,再加上兩位老師在古玩行的地位,誰都沒辦法拿那些東西說事兒。
「唉,你運氣真好,我也讓人去國外找了,可是怎麼都沒找到。」
衛銘凱聞言嘆了口氣,其實每年家裏給老爺子的壽禮,十有八九都是他準備的,對於老爺子所收藏的那些鄭板橋的字畫,衛銘凱也是了如指掌,他知道爺爺最想要的就是代表了鄭板橋個人風骨的《竹石圖》,只是以前一直沒能找到罷了。
「爺爺從來都不收外人的東西,看看今兒能破裂嗎?」衛銘凱拍了拍方逸的肩膀,說道:「如果爺爺不收的話,回頭我這畫我買了,多少錢你報個價就行。」
衛銘凱剛才一直在屋裏,並沒有聽到柏初夏他們在外面的對話,所以還以為這畫是方逸代表自己個人送的呢,以他對老爺子的了解,這東西十有八九是送不出去的。
「三哥,你就省省吧,爺爺肯定會收的。」方逸聞言笑了笑,但也沒多說什麼,反倒是衛銘城在旁邊偷笑了起來,表妹送出去的東西,爺爺不收才是怪事呢。
「嗯?怎麼回事?」衛銘凱多精明一人,聽到衛銘城的話就意識到這裏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別問啦,到時候就知道了……」
衛銘城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他雖然喜歡開玩笑,但也知道事情的輕急緩重的,這會如果爆出方逸是柏初夏男朋友的話,那整個衛家怕是都要炸鍋了。
「銘凱,銘凱你在裏面嗎?」
就在衛銘凱陪着方逸聊天的時候,屋外面忽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方逸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他聽了出來,這女人就是之前把柏初夏拉進了房間的那個漂亮少婦。
「玉琴,什麼事?我和老六在說話呢。」衛銘凱起身走了出去,在他掀起厚厚的布簾時,呆在屋裏的方逸看到在衛銘城三嫂的身邊,站着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人。
「咦?蔣南,你怎麼來這裏了?」
看到那個年輕人,衛銘凱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開口說道:「玉琴,不是說了嘛,爺爺過壽就不招呼親戚了,你怎麼把蔣南給喊來了?」
衛銘凱雖然沒有聽從父母的話去當兵,但在婚姻上面卻是服從了家庭的安排。
衛銘凱的妻子蔣玉琴,是出自京城蔣家的人,蔣家在軍隊的勢力雖然遠不如衛家,但也是建國後的新貴,在京城圈子裏頗有些能量,衛銘凱最初前往京城做房地產生意的時候,也藉助了蔣家的一些關係。
不過蔣玉琴不屬於那種不通事理的女人,在和衛銘凱結婚之後,兩人的夫妻感情一直都很不錯,衛銘凱的生意能做這麼大,也是有着蔣玉琴的一份功勞在裏面的。
而面前的蔣南,則是蔣玉琴叔叔家的孩子,也是蔣玉琴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