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那瞬間才是他們出生的時間,至於死亡之前很多人諱莫如深,不願再提。西澤爾卻不同,無論活着還是死亡,他都是佇立在平凡人之上。茜茜也一樣,更一樣的是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都是密不可分的一體,哪怕她曾經多麼絕望地拽着他衣裳哭泣,吶喊,直到他給了她一刀,徹底結束了她作為平庸人類的一生。
他愛茜茜嗎?毋庸置疑。但有些事情,西澤爾抿了一口酒,也是不可避免的會發生,例如今晚的這場舞會。
「奧古?」久久地沒有等到回話,西澤爾這才發現自己的好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了大廳中,他沒發現的是另一端快做成塊木頭的江曦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身後的宴會廳笑語不斷,從濃郁的血腥味里溜出來的江曦有種死裏逃生的慶幸。沒有月亮照耀的花園顯得幽暗淒清,白天美艷的玫瑰被夜色鍍上了一層鬼魅的色彩,江曦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行走在樹叢花叢之間。
她的心依舊很亂,或者說壓抑,西澤爾也好,娜娜莉也好,這個世界所有的所有都讓她感到無以名狀地壓抑,仿佛一張巨大的蛛網將她牢牢綁在這裏,等着網心的蜘蛛一點點爬過來吞噬掉她。
「茜茜,一個人出來散步?」
「奧古?」光聽他的聲音江曦已經分辨出了來人,她聳聳肩,「你出現的總是很是時候。」
奧古微微笑着,走到她身邊,替她摘取落在肩上的樹葉,意味深長地說:「你需要我時,我便會出現,無論何時。」
江曦怔了一怔,她回過頭,看着奧古,突然她問:「奧古,我們是不是見過?」
這種話她自己說完都覺得可笑,可奧古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低頭望着她,掛在樹梢的銅燈映出他眼中江曦的模樣,迷茫無措:「是啊,我們很早就見過了。」
江曦心越跳越快,急切地朝他走近幾步,兩人離得很近,她呼吸急促地問道:「你到底是誰!我是誰!這裏是哪裏!」
奧古張了張嘴,可是他皺了皺眉什麼也沒有說出,江曦急得幾乎貼着他的臉,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回答我!」
這個姿勢很好,距離也很適合,所以奧古做了一件江曦意想不到的事。他單手順勢摟住了江曦的腰,一個轉身將她抵在了樹上,樹蔭籠罩在她們頭頂,泉水叮咚盛開出一朵朵幽靈般漂浮而起的睡蓮,螢火從草叢裏高高飛起又低低地盤旋,繞過江曦的發梢,鼻尖,掠過她的眼睛。
她不禁閉上了眼,下一刻微涼的唇印上了她的嘴,徘徊片刻撬開了她的唇齒,隨後她整個人失去所有的感知,只有那人溫柔抱起自己的雙手,和他本人截然相反不甚溫柔的吻。
她感覺自己快窒息了,可對方沒有任何放過她的意思,不留情面的深吻讓她隱約有種報復賭氣的意味在裏面。她喉嚨里發出聲曖昧的低/吟,剛發出後自己臉就紅了,雖然血族沒有體溫也不會臉紅,可她就是覺得自己的臉像火燒一樣地紅了。渾身沒有力氣的她被奧古輕易地把持,纏綿悱惻時她感覺自己被抱得更高了一些,那個位置對於男女關係來說是個危險的位置。
她渾渾噩噩地想喊停,但剛張開嘴就被奧古重新覆上的唇堵住,有什麼輕而易舉地鬆開了她綁的密不透風的束腰,又有什麼易如反掌地抵入她腿間……
血族真是瘋狂,這是她殘留的唯一想法……
先更上半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