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肖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傢伙運氣真是差,挑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吩咐道:「帶他到我二樓的辦公室。」
杜平不是一個人來的,帶着一個年紀大點,樣子憨厚的男子一起進來。
肖寒懶得管那跟來的是什麼人,眼角都沒掃那人一眼,坐在真皮沙發上,身後還站着兩個木偶一樣動也不動的保鏢,他用陰冷的目光盯着杜平,一言不發直就那樣盯得杜平手腳發抖。
「肖總,我知道我兒子不對,您看在他年輕不懂事的份上,放過他一馬。」杜平咽了一口口水,哀聲請求,「看在我也替您辛苦工作一場的份上,我兒子造成的損失,我後半輩子當牛做馬償還。」
肖寒冷笑一聲:「杜經理你那么正義凜然,大公無私,我怎麼敢繼續勞煩你呢?」
杜平額頭上的汗水直冒,結巴道:「肖總,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杜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肖寒聲音猶如地獄的來的,一字一句陰冷無比,如冰針一樣慢慢扎進杜平心裏,「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是每一個華夏公民應盡的義務,這話你說過吧,我雖然不太認同,不過偶然也會配合一下。」
杜平一下子跪了下來:「肖總,我求求你,放我兒子一條生路,我任由你處置。」
「我是個生意人,正當商人,不要把我當成動用私刑的黑社會。」肖寒慢悠悠道,「年輕人做錯事是應該受到懲罰,不就是挪用兩百萬公款麼,按華夏國的刑罰,這種數額也就判個十年左右,表現良好,扣除假期再得個減刑,四五年也就出來了。那個時候你兒子還不到三十,完全可以從頭再來。」
「不,我兒子不能坐牢,他身體不好。坐牢出來什麼前途都沒有了。」杜平苦苦哀求,跪着上前兩步,「肖總,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把安達公司之前的賬目交給公安給您惹了大麻煩。您怎麼處罰我都行,求您高抬貴手。」
肖寒不為所動,冷笑着道:「做一個正直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還沒說完,只看見跟着杜平來的那個男人突然猛地竄到窗前,高聲喊道:「星辰……」
話語未落,那男人竟然就毫不猶豫的從窗口跳了下去,饒是肖寒平日機警萬分,身邊兩個保鏢身手更是了得,但也沒有料到這一招,因此只能眼睜睜看着那男人墜樓。
肖寒最先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走到窗口,正對上遠處沈星辰驚恐萬分的眼眸,以及隨後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爸爸。」
這一聲悽慘的叫聲,讓肖寒異常憤怒,一拳打在窗台上,可惡,又被人算計了。
醫院裏,沈星辰呆呆坐在病床邊,等着沈爸爸醒過來。
肖寒筆直的站在門外。
幸好那是二樓。窗戶下是草坪,因此沈爸爸只是摔暈了加上小腿骨折而已,醫生說很快就會醒。
然而,等了四五個小時。沈爸爸才醒。
「爸爸。」沈星辰看到沈爸爸眼睛動了動,欣喜的喊了起來。
沈爸爸掙扎着坐了起來,沈星辰忙將他扶起來,並拿着枕頭讓他靠着,沈爸爸喘着氣,淚眼朦朧道:「星辰。是爸爸害了你,爸爸對不起你死去的親生媽媽。」
提到死去的媽媽,沈星辰眼淚也一直在眼眶打轉,強忍着道:「爸爸,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
「在這種豺狼窩怎麼會好呢?」沈爸爸心疼的望着沈星辰瘦削的面龐,伸手就想觸摸她的臉頰。
沈星辰不着痕跡的迴避,然後問道:「爸爸,剛才……出了什麼事?」
沈爸爸先是抖了下身子,露出驚懼的表情道:「爸爸也不知道,爸爸早年來過緬甸,你走後,家裏情況很不好,有人介紹爸爸來緬甸做司機,今天就拉了一個客人,跟着他來到這裏,談了幾句,那個男人就說我的客人背叛他,要把客人和我的手砍了以示警戒,爸爸害怕之下就想要跳窗逃走,結果就看到了你,愣了一下就被人推了下來,爸爸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門外的肖寒聽了之後,將拳頭握緊,恨不得立即衝進去,逼問究竟是誰指使沈爸爸陷害他的,可他知道,現在衝進去於事無補。
沈星辰沉默了一下,道:「他叫肖寒,是我丈夫。」
「星辰
第二百七十一章 離間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