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什麼的誰都可以做,又問「那郭律師,你有沒有相熟的律師可以介紹一下?」
「這個……我記事本忘記帶了,實在對不起,秦老闆我回去找找給你電話。」郭音說完又要走,看樣子真的很急。
秦老闆也只好作罷。
莫昌文在一旁冷眼幫觀,在郭音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大步上前,攬住郭音的肩膀將他拉到一旁,笑道:「郭律師,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要有什麼顧慮不想接這個案子就直說,好歹給我們透個底,別讓我們兩眼一抹黑,而且拿親人的身體狀況做藉口也太不道德了。」
「不,我真的是……」郭音着急得汗如雨下,真看不出他怎麼瘦,居然能流那麼多汗。
這時候秦老闆也看出了蹊蹺,走過來道:「郭律師我們也算是老交情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給句實話不難吧?」
被四隻眼睛直直盯着,郭音如女人一樣一跺腳,道:「誒!我就實話說了,那個李薇薇打傷的不是普通人,是樊二公子,這案子我真不敢接,別說我不敢,這魔都敢接的律師想必也很少,你們要再找,最好找外地人,或者單身漢在魔都無親無故的。」
莫昌文聽到樊二公子幾個字,頓時有些愣住了,郭音趁機掙脫他的手,兔子一樣快速溜走。
秦老闆以前只是個小老闆,幾百萬的資產在魔都根本連中流都算不上,更沒有聽過什麼樊二公子,現在店鋪開得大一些,也不過多接觸了一些玉石商人還有一些有錢顧客,人面真不算廣。
倒是莫昌文年輕人,閒暇的時候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聽說過一些,樊這個姓又特別少見,所以聽過一遍立即想起來了一些傳言,臉色大變:「秦老闆,這個樊二公子是官二代,好像幾代都是做官的,據說他家親戚遍佈魔都官場,傳聞是殺人都不用償命的主,很難惹。」
秦老闆也吃了一驚,還是道:「我們還是先進去問問看,也許是個誤會呢?」
還能有什麼誤會,莫昌文把秦老闆拉到一邊,低聲:「老闆,也許是我多慮了,不過要真是這個樊二公子,他傷勢又重的話,只怕我們進去了也難出來,會被當成同夥的,這幫子人可不是會遵紀守法的。」
秦老闆沉吟了好一會,道:「那我還是要進去看看,我就不信光是問一下情況,我就走不出魔都公安局的大門了,當然你要怕可以先走。」
莫昌文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這種時候他怎麼能走?要走了豈不是就擺明不要這份工了麼?再說了他還是有那麼幾分血性的,咬咬牙道:「秦老闆,我先跟你走一趟。」
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秦老闆欣慰的拍拍莫昌文的肩膀,「放心,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用不着你和我。」
莫昌文想到哪一億元的賭局,再想到沈小姐神秘的背景,覺得秦老闆說的對,自己不過普通一個珠寶店員工,不就陪老闆走一趟麼?有什麼事也不會拿他開刀。
萬一沈小姐來個西風壓倒東風,那他跟着這樣有本事的老闆,可就發大了。
這樣一想,莫昌文腰板也挺直了幾分,這可能又是他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是更上一步還是打回原形變成一個鬱郁不得志混混模樣的小攝影師可能就看這次了。
進了公安局,找人問了情況之後,兩人被領進一間辦公室,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拿出一堆表格讓秦老闆簽。
都是一些家庭關係,家庭成員之類的,不過很詳細,比個人簡歷還要詳細,差不多是要查祖宗三代了。
不過是探個監,至於填那麼詳細麼?秦老闆雖然有疑惑,不過想想他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這些事就算不填,事後公安局的人還不是照樣能查到,索性自己寫,坦蕩一點。
只不過在填跟李薇薇是什麼關係的時候,他填的是前任雇員和僱主的關係。
那個中年男子拿起來一看,倒也沒有意外,在他看來,小明星跟珠寶老闆多數只有一種關係。
收起那堆表格之後,他板着臉對秦老闆說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走?」秦老闆驚訝道:「可我們還沒有見到李薇薇呢?」
那個男子板着臉嚴肅道:「李薇薇是嚴重傷人,刑事罪,你們一不是親屬,二不是律師,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