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展現給我的不是真實的自己,所以也就笑笑附和說:「謝先生說得很對誒,我這樣的小人物自然沒喝過那麼好的茶,不知道謝先生會不會覺得我現在喝了,有點暴殄天物了?」
羅建文直接被我雷得人仰馬翻,他眼神複雜地瞥了我一眼,示意我閉嘴。
我想了想,我確實有點兒孩子氣了,我再看不慣謝存輝,他也是凱恩斯的客戶,我這樣的罪下去,估計凱恩斯沒點好果子吃,而我現在也是凱恩斯的一員,就相當於我沒好果子吃。
清醒了過來,感覺自己有點過分了,我只得乾笑了一下,不再作聲。
但是謝存輝忽然哈哈大笑,眼光一直盯着我,卻慢騰騰地對羅建文說:「羅總,你從哪裏挖來這樣的人才的?到底是年輕啊!還真是前途無量啊!凱恩斯有這樣的人才,我總感覺不用跟我們邁科做生意,也能在深圳做得很大啊。」
我以為羅建文會把臉一沉,黑着臉讓我給這個叼炸天的土豪道歉呢,誰知道羅建文卻淡淡一笑,無所謂一樣地說:「沒辦法,我們凱恩斯寫廣告詞的同事都是這樣的性格,自由自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點我很是滿意。」
謝存輝又是呵呵笑了一聲,冷不丁對我說:「陳小姐這樣算不算是持寵而嬌呢?」
幸虧我剛搬來龍崗那陣有段時間在茶樓上了幾個月的班,對於泡茶這事我在行,我覺得羅建文這樣護着我,我不能跟謝存輝鬧僵了損害他的利益,所以我很自然地拿去茶具搗鼓了一番,將謝存輝面前的杯子滿到 9 分,思慮了一下才開口說:「一直以來我覺得謝先生是那種比較大度的男人,就算我有些什麼做得不好,謝先生也會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計較。還有我覺得謝先生是一個比較隨意的人,可以開得起玩笑的,不知道是不是呢?」
謝存輝愣了愣,眼神複雜地掃了我一眼,忽然起身,沖羅建文說:「羅總,今天就先談到這裏。剛才我們談的事宜,後面我司會有人跟進的,還希望羅總多費心,讓邁科年底的業績可以漲一倍,那樣大家都能過個肥年。」
羅建文也站起來,一本正經地跟謝存輝握手,還一路把他送出門口去。
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喝着謝存輝帶來的茶。
羅建文就坐我對面,盯着我淡淡地說:「你跟謝存輝之間有誤會?」
我把頭微微一低,半響才說:「對不起,不該得罪你的客戶。」
羅建文挺無所謂地說:「沒關係啊。如果一個男人連這樣的氣度都沒有,那麼我也懶得跟他做生意,指不定哪天,出了點麻煩事,還不能好好解決了。」
我哦了一聲,又抿了一口茶,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句:「羅建文,這茶真是好茶嗎?怎麼感覺跟我在超市裏面買的那種十幾塊一包的差不多啊?」
羅建文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掏了一根煙叼在嘴上,一副本土豪要壕得沒朋友得語氣說:「這不怪你,不是你味蕾有問題。在*絲看來,哈根達斯的味道就跟小士多里賣的那種五毛錢的小布丁一個鳥樣。」
我鬱悶啊,但是我又沒吃過哈根達斯,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我張了張嘴,沒有嗆回去。
羅建文抽完那根煙,突兀地說:「你先回去幹活。」
我站起來,說了一聲好,正要往外面退,羅建文又加了一句:「下個周末,邁科要舉辦年終酒會,到時候,你給我當女伴吧。」
我遲疑了一下,最終輕聲說:「羅老闆,你還是找一個比較經常出入這些場合的女伴吧,我沒去過這些場合,怕到時候給你丟人了。」
羅建文卻懶得看我,懶洋洋地說:「好啊,我還沒在那種場合丟過人,破個例也不錯。」
我徹底無語了,閣下你如此奇葩愛好,臣妾確實為難啊啊啊啊啊!
誰知道,就在我沉默遲疑的當口,羅建文兩手一攤,慢騰騰地說:「過幾天我帶你去買一件禮服。你陪我出席這樣的場合算是公事,別想太多。當然,這樣的酒會不是電視劇上面各種土豪鬥豔的酒會,就是簡簡單單各個商業夥伴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別太緊張。」
我哦了一聲,說了兩句特不要臉的話,我說:「那麼,給錢嗎?會算加班費嗎?」
羅建文可能被我雷到了,表情有點囧,老半天才指了指門口說:「給錢的。你出去
079 再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