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
「你也知道自己錯了,那就忍着!」隨即就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這個聲音梁田田簡直太熟悉了,家裏男孩兒多,隔三差五就有人挨揍。可球球向來是個乖巧懂事兒的,嘴巴又甜,卻是家裏挨打最少的。今兒這是怎麼了,聽爹的口氣似乎很生氣。
梁田田心裏貓爪似的難受,有心過去勸,又怕把兩個孩子慣壞了。
不一會兒虎子的呼痛聲兒也響起,兩個孩子的叫聲此起彼伏的,伴着的是球球低低的求饒聲兒和梁守山的訓斥。
梁田田聽得分明,球球竟然挨打比虎子還多。
這是惹了什麼事兒了?
崔婆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小姐,廚房燒了水,小姐先去準備傷藥吧。」一看小姐的眼睛通紅,就知道她跟着難受。崔婆子這是故意轉移她注意力。
梁田田吸吸鼻子,心疼的沒法,卻也知道爹從來不是那種胡來的人,忙去準備傷藥了。
梁守山外面似乎有什麼事兒,打了一頓放下兩個小傢伙急匆匆的就走了。
梁田田鬆了口氣。
兩個小傢伙哭的小花貓兒似的被送回房間,梁田田帶着藥箱忙過去,結果還沒得及哄一句,兩個小傢伙看到她,竟然齊齊的去提褲子。
屁股被抽的血跡斑斑的,這一穿上衣裳,磨的更疼了,球球的眼淚又掉下來了,虎子疼的齜牙咧嘴直哼哼。
「傷口還沒處理呢,怎麼就穿衣裳了。」梁田田過去,看着月白的褲子透出的血跡,急的臉都白了。
虎子拼命拽着褲子,嘟囔道:「我是大人了,不能讓姐姐看。」
球球也捂着衣裳不讓她看,梁田田臉色不好,怒道:「你們兩個小屁孩,一個個的,才多大啊就跟我來這個。」她也不是那好說話的,上去照着屁股一人給了一巴掌,「都給我老實點兒。」
兩人痛的大呼,球球委屈的直掉眼淚,等褲子被扒了,看到姐姐通紅的眼睛,他小聲道:「姐,我不疼的,真的,一點兒都不疼,爹沒使勁打的……」
梁田田看他明明傷的比虎子重,小屁股上紫黑的傷就沒有一塊好肉了,心疼卻硬氣的道:「誰心疼你了,讓你不聽話,活該挨打。」嘴上說的狠,到底是看着長大的嫡親弟弟,梁田田忙小心的幫兩人處理傷口。
虎子傷的不重,只是皮肉稍微破皮,塗了藥,他竟然能支撐着坐起來。「小哥哥,對不起,我不該硬拉你出來的。」他拽着球球的手,看着他疼的直哆嗦,也跟着難受。倒像是比自己挨打更難受似的。
球球從小到大挨打不多,這一次真是打狠了,疼的不住掉淚,偏還死命咬着嘴唇,結果嘴唇都給咬爛了,一片帶血的牙印。
梁田田心疼的落淚,「疼就喊出來,別咬嘴唇。」攬着他的肩膀幫他擦汗。
球球疼的小臉煞白,臉上冷汗一層,汗津津的好不可憐。他把頭枕在梁田田的腿上,小聲道:「我不是不給姐姐看,是怕姐姐看了難受……爹也難受……我不該帶着虎子逃課的……」懂事兒的讓人心疼,聲音卻越來越輕,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即使在睡夢中,小傢伙也是痛的直哆嗦。
梁田田這心疼的啊,心塞的飯都吃不下。虎子還好,吃了藥迷迷糊糊的睡了。梁田田心疼球球,在旁邊照着着,看他疼的緊了,最後乾脆抱了球球回了房間。關起門就抱着人去了空間裏養着。
梁滿倉兄弟晚上回來,聽說兩個小傢伙挨打了,梁田田這才把一直昏睡的球球抱出空間。好在球球身體底子好,也沒發燒,傷口已經結痂了。
虎子齜牙咧嘴的湊在球球身邊,一臉自責,倒像是比自己挨打還乖巧幾分。
「你們兩個居然逃課,怪不得爹下狠手。」梁滿倉看了也是一陣唏噓,爹雖然不少罰他們,可很少打的這麼重。別說兩個小的了,就是他們兄弟都很少被下重手,怎麼今兒打球球這麼狠?
梁滿倉都能看出的事兒,梁田田自然看的分明。雖然知道爹打的重畢竟有原因,可人到現在都沒出現,她心裏難免不舒坦。
許是痛的狠了,球球一直沒醒。晚飯的時候梁田田迫不得己叫醒他,餵他喝了粥,小傢伙胃口不好,喝了半碗就說什麼都不吃了。
梁田田心疼的沒法,小
609風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