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除了家人,我也只對你那樣任性過。任性的回過頭來去想,我都不認識自己了。
兩年來她躲去了南洋諸國,不是不知道凌旭在多麼瘋狂的尋找她。可她還是走了。
除卻給家人幾封報平安的信,她徹底消失在了大乾朝。
我是不是真的太任性了?
你寵我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我卻把你的寵愛當成理所當然,所以才會在你做出那樣的事後毫不留情的提出分手。
其實,當年的事兒也不過是凌旭激怒之下的忿然罷了。如果他真想掐死自己,一下就足夠了,哪裏還用等那麼久,甚至是等到金寶和文軒來解救她?
凌旭,其實你當年就在逼自己不是嗎?
我們都是故意對彼此的身份視而不見,所以才會在揭開所有的面紗後無法面對。我逃避你的感情,你也是在逼迫自己,不是嗎?
活了兩世,沒有什麼是看不清的。
如果說梁田田之前還會痛苦,也是因為這段初戀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東西。至於現在,剩下的只有一些無奈。
凌旭,你可知道,我從未恨過你。
兩年來在外漂泊,梁田田經歷了很多磨難。一個外鄉人,想要在其他國度做生意。又豈是那麼簡單的?
手中的夜光杯握緊了再握緊,似乎想要憑藉這抓住什麼。眼看着京城將近,梁田田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三年前她的話太過絕情了。哪怕凌旭是先對不起她,有那麼多拼了命的呵護,她也不該那樣故意去傷害他。特別是凌旭跪在她面前時……哪怕現在想想,她都會心疼。
凌旭,哪怕再想到你我已經淡然,可總是無法欺騙自己,我到底還是深深的愛着你的……
轟隆隆……
沉悶的雷聲打斷了梁田田的思緒。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山路濕滑難行。
梁田田收回了思緒,微微蹙眉。
已經五月下旬了,眼看着這會試就要出成績了。這樣下去可就來不及在殿試前趕到京都了。想到那個自小窩在她懷裏長大的小傢伙,她就恨不得躲到空間裏飛去京都才好。
「主子,前面路被山石堵住了,有個商隊的人受傷被砸了……咱們只怕過不去了。」崔安過來稟報。抬頭看看天。「這大雨只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了,主子,要不趁着沒走出多遠,先下山吧?」一切都以主子的安全為主,雖然他們一行人沒有帶什麼貨物,可各色的禮物也裝了幾大車,也是夠麻煩的。
梁田田不會貿然暴漏空間,想着只要趕在球球狀元遊街之前趕去京都就好。當即點點頭。「大家小心點兒,看着點兒路。不急。」
於是乎,一行人又退回了膠澳。
膠澳的大雨連綿不絕連續下了幾天,道路多處損毀,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啟程。梁田田心急如焚,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貿然行動如意暴漏了空間。如今沒有自家人幫忙遮掩,她自然是不會犯下這種錯誤。
就在梁田田在膠澳焦慮不堪的時候,京都里卻在為會試放榜而興奮。
當梁滿豐的名字出現在榜單第一位的時候,京城譁然!
馬車裏,面對這樣的消息,作為當事人,球球愣神了那麼一瞬間,也就釋然了。面上平平淡淡的,嘴角始終是那矜持的笑,讓人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相對於小哥哥的淡然,虎子就激動多了。
「太好了,太好了……」他嘴裏不停的念叨着,「我就知道小哥哥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玄燁也激動的拍球球,「好樣的,說考狀元就考狀元,可真是我的好表弟。」
球球矜持道:「才是會元,能不能考上狀元,還要參加了殿試再說。」饒是如此,他目光里的自信卻讓人知道,他對狀元是志在必得。
可惜了,姐姐不在。
球球想到多年的信念就為了給姐姐考一個狀元回來,如今姐姐不在,可真是遺憾。
不過,也幸好姐姐不在。
球球想到來自三皇子那邊的逼婚,目光有些陰沉。
如今他既然取得了會元之位,只怕馬上三皇子那邊就要有所行動了。哥哥、姐姐們都不在,爹也在遼東府,如今只有他一個人面對,定不能丟了梁家的臉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