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田田你別擔心啊。」見梁田田不說話,又道:「好妹妹,你可別害怕,有姐姐呢。」
梁田田失笑,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放心吧。」好歹也是流傳千古的詩詞,哪怕是她特意選了低調的,也不是此間人能夠比的。
長安伯夫人久久不語,突然嘆息了一聲。「好你個梁家丫頭啊,你這首詩一出,叫我還敢怎麼吃飯了?」明顯怨懟的語氣,讓眾人一愣。
郭平一喜,可叫她得罪了長安伯夫人了。「夫人,像是這樣不懂規矩的丫頭就該趕出去……」她還想再說,不知道怎麼的,覺得身上一冷。
下意識的望過去,就對上樑滿囤冰冷的眸子,她渾身一緊。
該死!
竟是那個人。
不甘心的住嘴,郭平沖梁滿囤微微努嘴,有點兒撒嬌的意思。
梁滿囤一愣,微微蹙眉。
梁田田卻明白長安伯夫人的意思,笑着起身回道:「夫人仁善,體諒百姓疾苦。」
「哪裏是我體諒啊,還不是被你這丫頭的詩感動了。」長安伯夫人看着眼前這不驕不躁的小丫頭,是打心眼裏喜歡。怪不得文軒能看上呢,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長安伯夫人有意還梁家一些人情,招手讓她上前。「來我身邊。」
梁田田嘆息,到底還是出了頭啊。
含笑、抬頭,梁田田蓮步輕移,聘聘婷婷的走了過去,規矩高貴的儀態哪怕是最苛刻的長輩也挑不出錯來。
長安伯夫人伸手牽住梁田田的小手,「這孩子,我看着就喜歡,看到你我就想到我那女兒,沒事兒到我府上陪陪我這老太太。」
梁田田忙道:「夫人不嫌棄我蠢笨就好。」她是真搞不明白這長安伯夫人的意思,只得小心的回答了。
長安伯夫人有意給梁田田做臉,隨手摘下自己手腕上一個羊脂白玉的鐲子給她戴了。「這個就當我的見面禮,咱們可說定了,你要時常過去看看我老婆子。」
梁田田大汗,忙推脫不要。長安伯夫人卻故意板着臉道:「長者賜不可辭,你這丫頭,剛誇你聰慧,這麼快就不記得規矩了?」
梁田田只得接受了,卻覺得莫名其妙的。
長安伯夫人又看了詩詞,同歐陽文軒挑挑揀揀的,最後理所當然的定了這一次詩會的魁首——梁田田。
眾人自然看出長安伯夫人對待梁田田與眾不同,再加上樑家兄妹在此間大出風頭,自然會有人過來巴結。
中午吃飯的時候梁田田不厭其煩的陪着一群唧唧咋咋的小丫頭吃飯、喝果子酒,饒是她酒量過人,也喝的暈暈乎乎的。
眼瞅着這幫平日裏矜持的大戶人家小姐們,喝起果子酒也不示弱,梁田田故意藉口不勝酒力到山莊的客房去休息。
綠柳貼身伺候着,端了醒酒湯給梁田田喝。「小姐怎麼來者不拒,喝了這麼多酒,可不要頭疼的。」綠柳心疼自家主子,拿帕子幫她擦臉、擦手。
梁田田倚靠在炕上,喝了果子酒,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我也不想喝,可是人家來敬酒,我也不好太過推辭了。」本來就是第一次出來,婉拒了許多人家的帖子,這明面上沒有什麼,背地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編排她呢。再加上今天他們兄妹太過出風頭了,梁田田不想落人口實。左右她酒量還可以,又是果子酒,結果一個不注意,竟然喝暈了。
「那小姐也太實在了。」綠柳忍不住抱怨,「您看景家小姐,高興了喝一口,不高興了誰敬酒都不理會,人家那才是會保護自己呢。」綠柳也是心疼自家小姐,平日裏這樣逾越的話她到底是不敢說的。
「是,是,是,我的好綠柳,我頭疼的厲害,你就不要嘮叨我了,下一次我不來參加這種聚會就是了。」第一次參加就出了這種風頭,梁田田都有點兒害怕了。至於凌旭囑咐的事兒,這會兒喝的暈乎乎的,早就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的梁田田就睡着了,綠柳給她蓋了薄被,她也沒醒。
身邊有人拱了拱,梁田田隨手一摸,鼻端充斥着熟悉的味道,她也往前湊了湊,睡得更熟了。
醒來的時候梁田田還有點兒迷糊,頭頂一聲輕笑,「醒了?口渴嗎?」隨即嘴邊遞過來一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