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對方開槍,在這一剎那間她的心裏反而不再驚慌和恐懼,默默念道:父皇,女兒不能在您眼前盡孝了……
王旭晨並沒有扣動扳機,收起了手槍,狠狠啐了一口,道:「老子留着你還有用,把你交給那位爺,看他怎麼來調教你!」
說完,衝上來兩個大漢,重新用黑布蒙上了曉月的眼睛,「咣當」一聲,大鐵門關閉,留給曉月的又是漫長的黑暗……
端王府。
端郡王載漪和王旭晨從黑暗中走出來回到了客廳。
「王爺,您看這小妞怎麼樣,給您做個福晉或是丫頭都行,我敢打包票,是貨真價實的雛兒,肯定沒開過苞兒。」王旭晨諂笑着說道。
燈光下,載漪的臉色驚疑不定,忽而皺眉、忽而冷笑,忽然嘆息,思索了半晌,才對王旭晨說:「你從什麼地方搞來的?」
王旭晨一五一十的介紹了經過後,載漪又問,「你確定剛才她沒看到我?」
「當然了,她的眼睛用黑布蒙着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這丫頭性子有點烈兒,腦子也算靈,竟然說自己的當今皇上的公主,想藉此矇騙我,恐怕日後還需要王爺您費點心多多調教一番啊。」
載漪的臉在燈下慢慢變得扭曲,最後冷冷的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丫頭本王不喜歡,原物奉還。」
「哦?這……這是為什麼?這女孩的相貌絕對是傾國傾城,年紀又輕,王爺您……」
載漪打斷他的話:「你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我不喜歡這種女孩,性子烈以後麻煩太多,不過你的其他禮物本王照單收下了,以後在京城,本王多多照拂你就是了。」
王旭晨大喜過望,趴在地上磕頭道:「多謝王爺恩典,多謝王爺恩典。以後賭場上了軌道,小人自然不敢忘記王爺的好處。」
「京里人多眼雜,你這就回天津吧,不過本王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什麼?您只管說,小人一定照辦就是了。」
「你和小摩根過從甚密,本王早就聽說那小子也好這口,你不如把這丫頭送給他,拉斯維加斯的生意他一定會幫你好好開拓的。」載漪向對方遞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好主意,他就在天津,我正好借花獻佛了,哈哈……」
王旭晨興沖沖的離開端王府,帶着曉月回天津去了。王旭晨剛走,載漪的胞兄載澤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頂着一腦門子官司說道:「二弟,你幹的好事!你這是一步步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啊。在京城裏開賭場,你不用命了嗎?這種人你都結交,早晚沒好果子吃。」
載漪嘿嘿一笑道:「大哥,你知道剛才那小子送來的女孩是誰嗎?」
忠厚老實的載澤眨眨眼睛問道:「是誰?莫非你認識嗎?」
載漪忽然發出一陣駭人的狂笑說道:「我看得清楚,那就是當今皇上的大公主,曉月!」
「啊!!!」載澤完全傻了,他忽然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哦……二弟,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幫王旭晨那小子綁架的公主,其實你早就猜到是曉月公主了,對不對?」
載漪呵呵一笑,露出一嘴的金牙,「大哥,你幹什麼總是這麼緊張啊,光是憑藉王旭晨那小子在京城裏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就把公主劫走呢。」
「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啊!」載澤氣得渾身顫抖着,指着二弟,眼珠子都快出來了。
載漪仰面一陣大笑,笑聲中充滿的苦澀,「大哥,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宮裏風風雨雨的都傳遍了,我的福晉靜芳暗中與皇上私通,那個溥儀小畜生就是他們死結的逆種。光緒總是把我往地方上指派,起初我還以為是器重我,沒成想是為他們苟合方便!我載漪現在都不過他,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靜芳和那狗皇帝給我安了一頂綠帽子,我還要裝得沒事人兒似的,這滋味兒是好受的嗎?我現在打破牙和血往肚裏吞,暗中搞他狗皇帝一下子,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載澤被對方說得一怔,最後長長嘆了口氣,說道:「這種事別說在皇家,就是在管家和平民百姓當中也是常有的,咱們有什麼辦法,人家是九五至尊,反掌之間就可取你小命,可你也不能幹出這種滅族的蠢事啊,俗話說紙里保不住火,皇上那是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