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手段。有錢,在物慾橫流的珠三角,不可能找不到亡命之徒。
花都,繁華下面,隱藏着無數的罪惡。在花都呆了一年半還多的時間的雲非,如何能夠不清楚?當初王慶豐從老家帶來一批退伍軍人,可就是防着有人用暴力手段針對他的工廠。
接電話的,並不認識雲非,雲非也無法知道是誰,氣得他直接掛掉電話就心急火燎地帶着倪黎霜往回蓉城。
剛好第二天有一班蓉城到花都的航班,雲非還是通過已經榮升為市長的謝和平幫忙搞了一張機票。那個新來的秘書,對於公司有哪些資源,根本就不知道。
「周斌到哪裏去了?」風塵僕僕的雲非,一下了飛機,連價格都懶得談,帶着倪黎霜找了個麵包車就向着欣凱興奔去,在副廠長辦公室裏面並沒有發現周斌的身影,對着那個他沒有絲毫映像的年輕文員問道。
「不知道,你是誰?」女孩不並不認識這個一進來就問廠長在哪裏的人,這年頭,很多人為了業務上門來找廠長,可不是這種態度,所以,她對於這個帶着個長相平凡,穿着土氣的女孩子的年輕人,談不上什麼友好的態度。
「朱遠山現在在哪家醫院?他的情況怎麼樣了?」雲非見到女孩的態度惡劣,皺了皺眉頭,這會兒,也懶得理會。
「對不起,廠長的行蹤,是公司的機密,我不能告示你,有什麼事情,請你告訴我,我會轉告廠長,如果廠長有時間,會安排時間見你的……」雲非看到,胸牌上掛着廠長助理的女孩,幾乎是望着天花板對他說出這番話的。
被這女孩給起得臉都扭曲起來的雲非正要發作,卻被旁邊的倪黎霜一把給拉住了。
雲非快要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出現在欣凱興裏面,王慶豐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也只出現少數幾次,工廠裏面的情況,究竟怎麼回事,根本就不清楚。現在雲非來花都,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解決朱遠山的事情,工廠裏面有什麼事情,等把朱遠山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吧。
「我是這家工廠的股東,我叫雲非,現在,請你立刻,馬上去把這家工廠現在能夠主事的人找來,否則,我不管你是通過什麼關係進入欣凱興,也不管你在這裏面有着什麼背景,否則,立即收拾東西給我滾蛋!」雲非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臉上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你說你是雲非,你就是雲非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雲非?」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很害怕眼前這個臉上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的年輕男人的眼神,不過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家工廠了,也就有了膽子,讓老娘滾蛋,老娘才不擔心你呢。
一直以來,大老闆很少出現,二老板從來沒有出現,其他幾個有着股份的股東,朱遠山天天跟老四川的老闆娘鬼混,其他幾個不是整天放着工作不干,跑到車間幹活,就是找不到人。
在這一年多以來,整個工廠的人,只知道周廠長,忘記了老闆。
雲非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氣笑了。
沒有發作,反而呆着倪黎霜離開了這個曾經屬於他是辦公室裏面。挨着辦公室找了一圈,發現大多是都是新面孔,雲非心中很是疑惑,為什麼工廠人員變動如此大,他這個第二大股東都不知道情況?
本來應該是辦公室主任的羅小麗,也沒有在辦公室裏面,雲非發現的越多,臉上就越難看。
「周斌,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臉色鐵青的雲非,站在辦公樓下面望着這棟陌生而又熟悉的廠房,心中疑惑重重。現在,或許只能到精密車間去找楊光,才能得知朱遠山在哪家醫院裏面。
「師傅,你什麼時候到的這邊?」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摞圖紙的楊光,剛出辦公室,就見到雲非帶着一個女孩向着這邊走了過來,臉色快速變化了一下,瞬間就被驚訝取代。
「在那個醫院裏面?」顧不得跟楊光寒暄的雲非絲毫沒有發現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車間主任兼副廠長有着反常的表現。
「在濟民醫院裏面,老楊他們在醫院裏面守着。」楊光快速地回答着雲非的話。
「究竟怎麼回事?誰幹的?有沒有查出來?」雲非總算找到一個能夠告訴自己消息的知情人。
「老四川的老闆,現在人已經被派出所給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