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後得找個時間跟王慶豐談一談這個事情了。
人太多,溝通太累了。
「對,滾珠絲杆就是數控機床上面用的。現在國內還沒有公司能夠生產數控機床,數控系統跟這些把普通機床改造成數控機床需要的零配件,100%進口。現在,國內市場對於這些改裝數控機床所需要的零配件,比如滾珠絲槓、步進電機、伺服電機、光柵尺這些的需求量非常大。因為改裝數控機床,比起整機進口的數控機床,價格便宜了太多!」雲非對着眾人介紹着把一台普通機床改造成數控機床需要的一些主要零配件。
「雲師傅,這個咱們現在做不了吧?先不說材料問題,光是加工工藝咱們現在就解決不了呀!」對於這個,吳建國雖然沒有了解得多清楚,不過國內的狀況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滾珠絲杆所使用的材料,以及加工工藝。
國外對中國的技術封鎖,像這些高精度零配件,連對中國出口都有所限制,更不要說把工藝介紹到中國。
**,永遠都是有着無比龐大的市場的。尤其是在紅色帝國蘇聯轟然倒下之後,紅色中國對整個西方世界的威脅更加突出。意識形態的不同,使得中國不管多麼低調,裁軍多少,資本主義的西方多家,對於中國都始終抱着敵視的態度。
中國從七十年代末期開始搞改革開放,一直到現在,經歷了十四年,西方國建在中國投資不少。大部分的國外投資都是勞動密集型或者資源密集型,那些高科技公司,除了把中國大陸當成他們高科技產品的傾銷市場,根本就不會把涉及到那些產品的關鍵技術放到中國大陸來。
中國,改革開放本來是想要引進國外的技術,然後,一直到雲非那個時代,都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高科技公司到中國開設工廠。像眾多的數控機床生產廠家,在中國建設的,都只是組裝車間!大多數的關鍵配件,比如滾珠絲杆、伺服系統、數控系統這些全都是從國外工廠運輸過來。
「沒有什麼做不了的,關鍵是看我們有沒有決心把它給搞出來。滾珠絲杆的加工工藝並不複雜,配套的滾珠絲杆副同樣也不是很難。最多,我們生產的精度無法跟國外的同類產品相比而已。」對於吳遠山這樣的態度,雲非很不爽。說話的語氣就有點不是很好。
「雲廠長,你是否把很多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麼簡單,我們國家那麼多的機床生產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聽到說那個廠把這些給研究出來了?咱們現在又要搞製鞋設備,又要做數控機床加工業務,現在你又提出搞數控機床的零配件,我就想問一下,咱們這麼一個小廠,有那麼多的精力嗎?」任何時候,總會有人對於熱情高漲,信心滿懷的人潑冷水。恰好,一向不愛多說話的張玉民就是這樣一個人。
對於雲非的技術,他無比佩服。對於雲非的眼光,他同樣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雲非現在才剛剛提出工廠開始向着製鞋設備進軍,三到五年內添置數千萬的數控設備,現在居然又冒出要生產數控機床上面使用的滾珠絲杆。這攤子是不是鋪的太大了?
「是呀,雲老弟,這步子是不是邁的有點大了?」對於雲非現在提出的又要多搞一個業務,王慶豐也覺得有點不是很靠譜。
「雲廠長,能不能等幾年在搞?」楊得志跟吳建國也非常贊同王慶豐跟張玉民的意見。
「我支持小雲,咱們不能把蛋放到一個籃子裏面……」雲非沒有想到,他最討厭的朱遠山居然支持自己的意見。他哪裏知道,朱遠山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要不然當初王慶豐四處籌錢買二手機床到珠三角這邊,他也不會逼着幾個弟弟妹妹把家中所有的錢都給拿了出來?
現在他當年的付出,得到了慶豐機械這個固定資產數百萬元的工廠5%的股份,他已經嘗到了甜頭。他雖然很少跟雲非接觸,對於雲非也並不是太了解。不過,他相信雲非的眼光,只因為,雲非大半年就讓慶豐機械的利潤翻了數番!更因為,他知道,王慶豐給自己幾兄弟股份,雲非肯定出了不少的力。
雲非見到這麼多股東,就只有朱遠山一個人支持自己,不由有點意興闌珊。
「這個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服務員,怎麼菜還沒有上來?」雲非對着包間外面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