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少女,他雖不悅,但他不傻。近距離觀看慕容青橙,他很快就認出了她。
托蕭雲的福,不僅是敖戩,就連暫定的頷冠言傑、暫定的首冠葉蒼,也都認出了慕容青橙。蕭雲在神州武道會的第二輪大鬧一場,徹徹底底地讓慕容青橙和他自己被很多人記住了。
再加上慕容青橙本來的公主身份,自然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敖戩本想隨意說兩句開場白,可他一對上慕容青橙那雙清澈的眼,到嘴邊的話語就咽了下去。他發現,自己竟被慕容青橙的氣勢震懾住了。
還未動手,就先被懾,這兆頭可不好啊。
面對慕容青橙,敖戩遲遲沒有出手。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憶着三天前慕容青橙的戰鬥過程,趙晁廣等五人圍攻慕容青橙並將她打傷的經過,蕭雲出場干預的始末,敖戩把這些情況都細細地分析了一遍。
後武八重境,這是慕容青橙的境界。而她殺傷性極強的招數,應當就是那被她喚作「洞穿」的特殊技法。以上這些,便是敖戩所能得出的全部信息。
畢竟慕容青橙在第二輪上也沒有走到最後,她出手的次數也不算多,唯一有代表性的出手也就只有那麼兩次。所以對於她的了解,恐怕也只能局限於此了吧。
「請。」
今日的慕容青橙,換了一套素雅的梨白色長裙,裙擺上點綴着一朵朵墨色的小花。黑白相稱,頗有幾分古韻。他長發成髻,用一根木簪束緊,多餘的秀髮從髻上自然垂下,隨風飄擺,平添了一些颯爽英姿。
說完「請」字,慕容青橙率先發招,提掌沖向對面的敖戩。一如以往,她的渾身上下,圍繞着淡淡的金光。
「哼!」
慕容青橙毫不拖延,敖戩也懶得細想,反正得交手,多想也是無用,不如實打實地在武試台上見真章。慕容青橙不使武器,出掌而來,敖戩也同樣以拳相迎,他無畏無懼,同樣的後武八重境便是他的倚仗。
既然自己能夠闖入神州榜,那麼他就不認為自己的後武八重境比慕容青橙的後武八重境要差。
更何況,針對慕容青橙,他早就收到過自己師門的詔令。
雖然慕容青橙過早出現超出了師門的預計,但這並不會影響他的任務。
能夠擊敗慕容青橙,保住神州榜位自然是好,萬一不能,他也能完成他自己的任務。
場中拳掌相接之聲不斷,蕭雲俯視場中,他的眼睛裏全只有慕容青橙一個人。從慕容青橙的出掌、騰挪之間,他可以看出,慕容青橙前幾日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讓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小雲子,你打算什麼時候閃亮登場啊?」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盤花生,雷龍一邊嚼着,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明天吧。」聽見花生米被咬破的咔咔聲,蕭雲回頭,正好看見雷龍剝花生的樣子,不由笑道,「誒?這光有花生,沒有酒,可不是你胖子的作風啊?怎麼?戒酒了?」
「戒酒?去你的,你不抱兩壇好酒來孝敬胖爺也就罷了,還敢在這說風涼話!」把盤子擱在膝蓋上,雷龍騰出一隻手來,啪一聲拍在蕭雲腦門上,抱怨道,「要不是為了你這小子,胖爺我也想好好喝個痛快呢。事後啊,你小子可得好好報答我。」
「事後?何事之後啊?」蕭雲問道。
「還不是你這一檔子破事兒……」
雷龍咿咿呀呀地,很不耐煩的樣子,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楓堵住了話頭:「胖子,吃你的花生!」
被白楓用眼神責備了一下,雷龍乖乖地住了口,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委屈地抱着膝上的盤子,只顧着自己剝花生。
蕭雲也已經習慣了幾人對於某些事情的隱瞞,自然也不會深究下去。
幾句話間,武試台上的對戰已經進入了關鍵階段。
敖戩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赤手空拳,他已經被慕容青橙的凌厲掌風逼得步步後退,不得已取出了兵器。他的兵器是一把九環刀,刀背上穿有九個鐵環,揮砍起來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
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器,並非靈器。
可即使是使用了武器,又流利地耍了一整套刀法,這種情況下,敖戩可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