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為了活命?」
賈詡想起來了,他做所以把方石放出來的時候,是為了試探夏侯陵,他曾說,只要方石能殺了老鼠,他就能活下來。
可他沒想到方石居然這麼果斷。
「大統領,我方石之前雖然是錦衣衛,但是我殺了這麼多錦衣衛,還把他們的窩點連根拔起,早已經是錦衣叛徒,現在所有錦衣都已經把我作為叛徒,而且三番五次派出刺客行刺,我既然已經回不去,想要活命,只能投靠大統領了!」
方石臉上有一抹真誠,坦然的道。
「方石,你可知道這信函裏面的內容?」賈詡突然問道。
「屬下看過一眼!」
方石點頭:「這其中乃關乎着魏軍部署機密,夏侯陵冒死和我接頭,就是為了把這密函傳出去!」
「若是我讓你把信函傳出去呢?」賈詡試探性的問道。
「方石這條命如今只能依靠大統領,只要大統領能保住我的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方石沉聲的說道。
「很好,頭顱和密函你放下,先出去候着,不得外出,不得接觸任何人,能不能做到?」賈詡目光如刃,仿佛想要刨開他的心。
不過方石作為一個老資格錦衣衛,心態太好了,沒有絲毫破綻。
「諾!」
方石放下手中的密函和頭顱,站起來,然hòu 頭也不回,徑直的走出去了。
「史阿,你感覺他所說的是真還是假的?」
半響之後,安靜的大堂之中,賈詡突然有些自言自語的對着空氣問道。
「不知道,方石意志力很堅強,當初的七大鬼刑他一一都扛過來了,但是有一點他沒說錯,如今錦衣衛的確派出了刺客三番五次對他刺殺,有好幾次都差點把他斬殺,這不太像裝出來的,而且他殺了錦衣最高的一顆暗子,錦衣衛不可能在榮男他,他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條,如果他想要活命,投靠我們是唯一的路!」
史阿一襲黑色勁裝,從屏風的角落裏面走出來,低聲的道:「大統領,我感覺他可以用!」
「還是難說!」
賈詡目光看着桌子上的夏侯陵的頭顱,這個顆頭顱本來是可以讓他對方石信任起來,但是他總是感覺有些不踏實,他沉吟半響,卻搖搖頭:「我現在不敢相信他!」
「為什麼?」
「不知道!」
賈詡沉聲的說道:「只是一種感覺,方石在我心中,比夏侯陵還要複雜!」
「大統領,我感覺你是不是和錦衣衛交手太多了,有點疑神疑鬼了,當是他斬殺夏侯陵的事情,傳來回去,不用我們去收拾他,錦衣衛就會派出最精銳的刺客,不惜代價殺了他!」史阿道。
「這倒是!」
賈詡點點頭,心裏面放下了不少戒備,不過他還是比較嚴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問題了,夏侯陵一死,整盤局都有些斷鏈子了,他不知道是直接還是簡直之間,已經壞了我們的大事,這個消息從夏侯陵口中傳出去,才會讓東吳信任,現在夏侯陵死了,我們計劃最dà 的一環出現問題了,誰能把這個消息傳給東吳?」
如今傳遞消息不重要,傳遞消息的那個人才重要。
東吳信任他們埋在自己腹地的暗子。
其他的人傳回去的消息,多少會打個折扣,讓東吳不敢相信,這對他們的計劃很不利。
「那我們怎麼辦?」史阿問道。
「我需要進宮一趟去見陛下,這事情必須要陛下來拿主意!」
賈詡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袍,然hòu 坐馬車進宮面見曹操去了,他臨行之前,吩咐的說道:「史阿,你親自去盯着他,不准他和任何人會面,記住是任何人,哪怕一個小廝也不許見!」
「是!」
史阿點頭領命,飄然而去。
……
宮城了一座大殿之中。
「夏侯陵死了?」
曹操的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看眼前這個頭顱,道:「這個藏得最深的錦衣暗子倒是讓朕不得不有些敬佩,十年的隱藏,這是何等的忍耐啊!」
「的確厲害,此人本名叫駱同,他能代替夏侯陵進入我們魏營,居然瞞住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