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儀雙眸凝視王厚,目光灼熱,描寫了一片大好的光景,道:「孫堅一死,江東軍自然群龍無首,必然潰散,到時候,劉使君再從九江出兵,攻打丹陽和吳郡,而華太守領兵奪取會稽,我們可以平分江東,何樂而不為也!」
「平分江東?」王厚雙眸嶄亮,他對華歆忠心耿耿,如果僅僅是家仇,他可以忍,但是如果既能報仇,又能讓華歆擴大地盤,他就心動了。
「孫文台非一般人,哪有這麼好殺?」王厚沉吟的片刻,目光幽幽,低聲的道。
「呵呵呵,若是吳郡,自然不好殺,但是他居然敢孤身進入南昌,那就必死無疑,汝麾下五千將士,加上弓箭強弩,還斬殺不了他一個莽夫嗎?」
是儀知道王厚是已經同意了,心中大喜,趕緊的道:「孫堅就住在南昌的驛館,你的兵馬本來就鎮守南昌北門,入城不用經過任何人的准許,趁着夜色,把他包圍了,我這來還有一員悍將,可助你一臂之力,萬無一失。」
「嘭!」
是儀的話語一落,陳橫雙眸一瞪,拳頭如鐵,一拳把胸前的案桌轟成粉碎,最少表現出練氣小成以上的強悍武藝。
「好,子羽兄,某就相信你一次。」王厚目光蕭殺,長身而起。
…………………………
南昌城,熱鬧的街道上,拐角處,一個幽靜的小茶寮,茶寮是最新開展的,掌柜的是一個西涼口音的青年,這個青年就是趙兵,他一襲布衣,悠然的喝着一碗清茶。
孫權任命他為豫章千戶之後,他就立刻找馬上任,進入的豫章,在王池和廖莫還算配合的情況之下,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把豫章的情況摸透。
錦衣衛在豫章發展的大半年,其他的地方不敢說,但是在南昌的確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
「千戶大人!」
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坐下茶寮,上了一杯清茶,還有兩個饅頭,一邊吃,一邊突然低聲的道:「城北大營有變故!」
「什麼變故?」趙兵的面色凜然起來了,環顧周圍,看到沒有什麼人,就拉着中年,走進的茶寮的一個陰暗的角落。
如今乃是關鍵時候,主公孫堅孤身進入他負責的區域,要是在南昌出了點什麼事情,不要孫權說什麼,他自己就得抹了脖子了。
所以對於華歆駐守南昌的將近三萬豫章郡兵他做足的功課,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派人死死的盯着,有點風吹雨動都要匯報給他。
「在中午的時候,城北大營的兵卒突然全部進入城了,駐守北城門。」中年道。
「這情況,正常嗎?」趙兵眯着眼睛。
「不正常。」
中年搖搖頭,道:「據我的了解,城北大營的豫章郡兵雖然鎮守南昌北門,但是他們平時都是交替輪班的,不會一下子進駐這麼多的兵力。」
「其他的兵營呢?」趙兵沉吟半刻,問道。
「沒有反應,很平靜。」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這個時間段,這些豫章郡兵的將領有點緊張是應該的。」趙兵心中有些不好預感的,但是也摸不透他們的意圖。
如果是華歆要對付主公孫堅,不會動用城北大營的郡兵,畢竟城南華歆最少還有八千兵馬,而且都是他最精銳的兵馬,足夠對付主公孫堅了。
「而且……」中年也糊塗了,有些拿不住注意。
「說!」
「他們還把大營之後一些應該是戰鬥時候用的弓弩都運了進來,雖然是夾帶着糧食之中偷偷的運進來,但是他瞞不住我的眼睛,那必然是強弩。」這個中年叫左偉,會稽人,原來是王池的手下,曾經是江東軍的一員,如今是豫章錦衣衛的一名總旗。
「偷偷的運進來?他們本來就是鎮守豫章的兵,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
趙兵面容巨變,低聲的道:「不好,他們肯定是衝着主公來的。」
「難道華歆要殺主公?」左偉的面色也有些變了。
「應該不是華歆,如果是華歆,不用這麼麻煩,畢竟整個南昌城都是華歆的地盤,應該是另有主謀,看來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讓主公和華歆打起來。」趙兵的思維轉的很快,立刻的明白了,這其中還有第三方。
「那主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