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認為有,就出現了一個特大號的香爐。
嘭!
鬼壓床的夢境破碎,我慢慢睜開眼睛,見自己躺在車上,王曼慌亂的不知道怎麼辦。
她沒有發現我醒來,我再次閉上眼睛,回想着鬼壓床的情況。
靈體本身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夢鼠壓在我身上,塑造的東西只是像夢但不是夢,而是以夢鼠特有的能力壓着我的靈魂,用夢境一樣的東西讓靈魂疲憊,慢慢消弱着靈魂。
不管什麼原因形成的鬼壓床,壓床,說明它在我身上,身體是我的,它在我的地盤上晃蕩那就是找死。
人肩頭的三把火不弱下來,鬼沒法傷害人,鬼纏人必須先嚇滅人的膽焰。然而夢鼠是個特例,它是先壓在人身上,讓人在掙扎中慢慢降低火焰。
我沒有掙扎過,火焰不滅。再以它製造的夢幻為基礎,幻想出自己經歷過的場景,守靈一炷香局限化自己肩頭三把火,把這隻老鼠暫時反壓住了。等以後做好準備,就能把它放出來,說不定還能為我所用。一隻受過香火的夢鼠,用得好絕對不比厲鬼差。
已經被鬼壓床,想反制住鬼,其中最難的就是控制自己不要掙扎。然而靈魂受到束縛,反抗是天性,要控制天性可想而知有多難。
其次,塑造出能壓制住鬼的場景,必須自己經歷過的記憶,只有真實記憶才能帶動靈魂,靈魂在自己身體裏才能引動肩上三把火對抗外邪。
看似很簡單,但對常人來說比製造原子彈還難。
「呼!」
整理完心得,我吐着粗氣,睜開眼睛。哪知道王曼小臉蛋離我只有幾厘米,這口氣正好吹在她臉上,她慌亂的躲到一邊,說:「你怎麼突然暈了?」
「可能是平血吧!」我隨意忽悠一句,問:「我暈了多久?」
「有十幾分鐘了。」她說。
才十幾分鐘?我感覺和夢鼠最起碼折騰了三天以上。搖了搖頭,我沒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剛下車,王老頭家的老鼠虛影都朝我看了過來,我奇特的感覺到它們把我當成了鼠王。
「它們怎麼都看着我們?」王曼縮着脖子。我在心裏默想,該幹嘛的幹嘛去,那些老鼠不再看我們,低着腦袋又成了那副吃東西的樣子。我說:「可能是察覺到我們能看到它們了吧!」
踏進堂屋,我還沒走進鼠群,黑壓壓的老鼠們本能的讓路,我讓它們當我不存在,這才帶着戰戰兢兢的王曼去找王老頭。
王老頭眼球上佈滿了血絲,一臉菜色的靠在木椅上抽煙,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他搬過來也就一兩個小時,這些煙都是這段時間抽的。我坐到旁邊說:「您強撐着熬下去,那東西還沒找來,您可能因為長期不睡而猝死。」
王曼白了我一眼,小聲嘀咕:「他敢睡嗎?」王老頭抖着手上的煙,心有餘悸的說:「只要合上眼就會做噩夢,明知道是做夢卻醒不過來……」
噩夢?
我馬上反應了過來,鬼壓床是夢鼠作怪,而噩夢是他心裏有事。
平身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沾身的好處再次體現了出來,如果我做了讓自己不安的事情,被夢鼠壓,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能力。
「我守在這,您用熱水泡泡腳,就能先睡個安穩覺了。等您養足精神,再想法子徹底解決這件事。」說完,我讓人準備了很多神神叨叨的東西。
一群家屬在王老頭的臥室東搞一下,西弄一下,看着很有神秘的味道。
其實這些擺設屁用沒有,夢鼠都讓我抓了,讓不讓王老頭被鬼壓,得看我的心情。反倒是王曼小時候的經歷和她家的廢棄的樓房,更讓我擔心。
看着王曼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猜想,期待自己想多了,如果真想我想的哪樣?真不希望她知道真相。
王曼見我看着她嘆了好幾口氣,她問:「怎麼了?」
「帶着龔文畫、阿飄加雷沖,你都搞不定一群老鼠。我看着能不着急嗎?」再次嘆了口氣,我隨口忽悠着,夾了一張黃紙在手中點燃,晃着燒着的紙,嘴裏稀里糊塗的念着我也不懂的玩意,等紙燒到一半,丟到地上的鼠群里,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黃紙落下,老鼠門快速的跑出屋子,一隻不剩。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