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的道道閃電卻是越來越多。
「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她說完就扶着皮衣女子坐在了地上，然後朝空中飛去。
這時空中那蒼藍色的火焰已經熄滅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雲層間不斷閃動的雷電，以及那道站在閃電之中，全身包裹着雷電鎧甲的人影。
洛曦飛到那道人影對面，周身粉霧激盪，九根尾巴瞬間長了出來，在身後不斷地晃動着。
「你們根本不是妖谷派來的，而是混沌的人吧？」她語氣凝重地看着對方沉聲道。
「你不是見過我嗎？」楚凌說着解除了外層的雷鎧，露出了內在看起來頗為狼狽的模樣。
他的身上又多了數道燒傷，比起燒傷，身體的內傷更是嚴重，現在楚凌還能夠保持神志，真的算是一種奇蹟。
見到楚凌那碎掉了一部分的面具，洛曦整個人驟然一怔，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是鬼面！」
「咔咔！」
楚凌聞言正準備說話，突然發現臉上的面具傳來了一聲聲破碎的聲響，隨即還不等他反應，整副面具就瞬間崩成了無數的碎片從臉上滑落，將他的本來面目暴露在了他最不願意暴露的人面前。
洛曦的眼睛也隨着面具的下落越睜越大，當楚凌的臉徹底暴露在眼前的時候，她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戚，經過這麼久的戰鬥，面具早就該到極限了，剛才的爆炸終於徹底將它給震碎了嗎？」楚凌抬手接住了手中的碎片，有些鬱悶地自語道。
「楚凌，果然是你......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呢？」洛曦雙眼不自覺地溢滿了淚水，看着楚凌有些不敢相信地搖頭念道。
楚凌沒有去看她，而是看着手中的面具碎片，突然像是放下了什麼似的，嘆了口氣自語道：「也罷，當初戴面具也不過是因為人氣太高了，現在過了這麼久，戴不戴面具都無所謂了。」
仿佛是在自我催眠，楚凌說着抬頭看向了對面的洛曦，只見她眼角的淚水不自覺地滑落，整個人卻是渾然不覺，依舊這麼呆呆地看着自己。
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捏住一般難受，楚凌緊咬着牙關，將這股陣痛忍受過去之後，這才冰冷地開口說道：「好久不見了，洛曦。」
時隔數年，兩人總算是再一次相見。
第789章 楚凌，果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