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你還不過來?」
「韓芸汐,你還不走?」
即便語氣冷冷的,透着不耐煩,可是韓芸汐特別愛聽,她屁顛屁顛地走過去,開心壞了都。
當然,走過薛公公身旁時,她並沒有忘記下點瀉藥。
薛公公低着頭,屁都不敢放。
且不說天徽皇帝是趁着秦王殿下不在才讓他來刁難韓芸汐的,就算天徽皇帝有授意他為難秦王殿下,他都辦不到呀!
龍非夜牽着韓芸汐上馬車,自己正要上去,卻又回頭過來,「薛公公,皇兄什麼時候給你這麼大的特權,見了本王可以不行禮?」
薛公公確實忘了,他連忙單膝下跪,「老奴拜見秦王殿下,殿下萬福!」
龍非夜卻看都沒多看他一眼,一言不發上馬車,離去。
穆清武和顧北月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無奈,不甘,卻又最放心韓芸汐被龍非夜帶走。
直到馬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們才捨得收回視線,兩人不經意相視,彼此微微一笑,倒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至於薛公公,龍非夜沒讓他平身,天曉得他要在秦王府大門口跪多久?
打狗看主人,龍非夜不僅僅是替韓芸汐出氣,也是打狗給天下人看的。
龍非夜和韓芸汐到宮裏,卻被告知天徽皇帝在太后那邊設宴宴請。
兩人到乾坤宮,發現太子龍天墨,榮親王也都在。
這節奏,唱的是哪一出?
「夜兒,你母妃可安好?」太后對龍非夜還是客客氣氣的。
龍非夜點了點頭,沒回答。
「聽說她經常到平北侯府上去看慕容宛如?」太后又問。
「不清楚。」
龍非夜總能三言兩語就讓太后尷尬,問不下去,於是,她拉起韓芸汐的手來,輕輕拍了拍,「芸汐,你這一回可是又救了太子一命,今日不僅皇帝要賞你,哀家也要好好賞你!」
敢情是讓她進宮領賞的?韓芸汐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她皮笑肉不笑,「臣妾不背負罪名,鋃鐺入獄就滿足了,賞實在不敢當。」
龍非夜坐在她身旁,她說話也就不客氣了。
「皇帝,瞧瞧,這丫頭怨你了,你可險些冤枉了好人,害了天墨的性命!」太后故作訓斥。
「臣妾冤枉不打緊,太子的性命才是要緊,只要太子安康,臣妾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韓芸汐說得多大方呀,可在場都是聰明人,聽得明白她什麼意思。
天徽皇帝拿太子的性命當籌碼來冤枉她呢!而她現在,在挑撥!
天徽皇帝眼底掠過一抹恨意,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後悔藥的話,他最後悔的就是一時心軟,一時輕信了龍非夜,沒有在天牢裏刑死韓芸汐。
太子已經是被他丟棄的一顆棋子,韓芸汐不僅救回來了,還如此挑撥。
這是誠心在給他找麻煩!
然而,天徽皇帝低估了這件事,這已經不是麻煩,而是仇恨。
龍天墨看似平靜,放在桌下的手早就緊緊握成拳頭,他恨透了這位父親!
如果不是這一回,他還一直默默努力,想為父皇分憂,做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
而他現在明白了,他想保住皇儲的位置,最好的辦法就是早日登基,而非坐以待斃,被父皇玩弄於股掌。
皇位之爭,不僅僅是兄弟之戰,亦是父子之戰!
「太子,你覺得呢?」天徽皇帝問道。
龍天墨很聰明,避而不答,起身舉杯,「這些年,讓父皇操心了,兒臣自罰三杯。」
天徽皇帝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坐下吧,朕栽培你這麼多年為了什麼,你應該明白。」
原本是要找韓芸汐麻煩的,誰知道卻被韓芸汐挑撥了,太后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皇帝和太子反目成仇。
皇帝是她的兒子,一個則是直接影響到她娘家興衰的孫子,她老人家最希望的便是太子能順順利利繼位。
「來人啊,把哀家準備好的東西拿來。」太后及時轉移了話題。
只見婢女呈現來一個墨綠色的玉鐲,那色澤翠綠欲滴,即便是不識貨的人都知道這玉是頂級的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