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你出不了上官府大門!」
「別鬧了。」寧承淡淡說。
「不寫也可以,你跟我住下來。」珵兒又說。
「辦不到!不要再糾纏我了。」寧承一字一字認真說。
「你明明關心我,為什麼不承認?」珵兒是真急,他眼底的淡漠讓她害怕。
「我只是可憐你而已。」
寧承放下筆,繞開珵兒要走,珵兒抓不住他的右手,情急之下,便抓住了他的左手,扣住他的手指,握緊。
寧承微微一僵,並不似之前被握住右手那樣掙扎,而是厲聲道,「放手!」
「不放!」珵兒倔了起來。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寧承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吧,受制於一個女人。
珵兒吸了吸鼻子,明明急得要哭了,卻還是一副任性的樣子,「你說你喜歡我,你說,我就放你走。」
寧承沉默了。
珵兒大喜,連忙道,「你可以一輩子都不說,但是,一輩子留下。」
寧承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你何必呢?」
「喜歡呀!」珵兒回答得很坦然。
她答着,不自覺把手扣得更緊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寧承的手不對勁。
她連忙放開,拉着他的手認真看,驚聲,「你的手……」
她一開始還以為他的抗拒,所以手掌故意僵着,可是,扣得再緊一些,她就發現不對勁了,他手掌的僵硬並非故意的,而是原本就這樣了。
「你的手怎麼了?」珵兒焦急地問,「是不是韓香傷了你?」
寧承沒做聲,這手……手臂為西秦復國大業而廢,手心藏着西秦公主的東西。如今,沒有西秦只有大秦,沒有西秦公主只有大秦皇后,而他這手都成了習慣。如果不是珵兒提醒,他……都忘了。
記住的,都是刻意的。
習慣的,反倒是忘記的。
寧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珵兒卻急得要發瘋,她拉着寧承,一直問,「你說呀,是不是韓香傷你了?你哪還疼了?你說話呀!」
她拉着他,上下檢查起來,「你說句話成不,你還傷哪裏了?我不逼你了,你說句話成不?」
從寧承嘴裏問不出話來,珵兒放開了他,大步往門外去,「哥……哥……幫我殺了韓香!」
「珵兒!」寧承連忙叫住。
珵兒回頭看來,寧承整顆心便揪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貫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牙尖嘴利的珵兒,淚流滿面……
「我……我沒事。不是韓香傷的。」他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溫和了很多。
珵兒急急走回來,認真問,「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寧承看着她,亦是認真起來,他說,「珵兒,我不僅眼睛瞎了,手也廢了,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你贏了我。」珵兒脫口而出,或許,這並非理由,她也弄不清楚為何會喜歡。
寧承苦笑不已,「能贏你的人很多。」
「可我偏偏遇到你了!」珵兒固執地回答。
「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敢喜歡我?」寧承又問。
「我又不是因為你是誰才喜歡你的。」珵兒答道。
寧承平素跟她鬥嘴,鬥了那麼多年,從未輸過,可如今卻一而再被堵得啞口無言。
「你告訴我你是誰!」珵兒問道。
寧承倒也沒有猶豫,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珵兒驚聲,「原來你就是北歷那位大將軍!寧家的主子!」
見她這反應,寧承不自覺笑了起來,「現在知道,不遲。」
珵兒卻猛地拍他的手,「寧承,大秦的將軍里我最崇拜你!你到北歷一場敗仗都沒有,你怎麼做得的?你為什麼打贏了就走了呀?我還一直盼着你成為北歷王,攻到冬烏來滅了樂正。」
寧承挑眉看她,沒想到她會關注戰爭。
「你的手是在戰場上傷的嗎?」珵兒認真問。
「算是吧。」寧承淡淡回答。
珵兒又把他的手拉過來,寧承想躲,她死死拉着不放。
珵兒想不明白,「怎麼傷的,手掌為什麼不能動了?」
寧承眼底